《澳藏·增一阿含經》(二次校稿对勘传译版)以下辩经内容,乃澳门版《大藏经》中《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第二次校稿对勘传译之文。由世界佛学研究中心总会(世佛研)副会长、《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理事长廖建钧大檀樾,亲自组织编纂辩经。愿诸仁者发心,积极参与《澳藏》辩经之盛事,共沾法益,同沐佛恩。《澳藏》《大藏經》-《增-阿含經·廖建鈞闔家供奉》
初譯稿底本來源:世佛研編委會
校訂人:陳曉、張瑋多
校訂日期:二零二五年九月八日
《澳藏·增一阿含經》第一百二十三函卷校訂稿
《阿含裡的人生課:真正的通透,是敢對“偽裝”說不》中提到,我們總在朋友圈裝體面,卻在深夜拆自己的謊——拼命發旅行定位證明“我過得很好”,其實是怕被問“你怎麼沒笑”,對著鏡頭比耶說“一切順利”,轉身就對著空房間發呆。就像有人說的:“你拼命證明自己過得很好,其實是在害怕承認‘我並不快樂’。”
可《阿含經》裡藏著一句潛臺詞:連真實都不敢碰的人,哪能摸到通透的邊?當年四十位應真(阿羅漢)集結《四阿含》,十人撰一部,特意給每部經標上起止、寫下錄偈,他們不是閑得慌,是怕佛法流傳久了,真東西被磨成了粉——就像我們怕日子過著過著,把“我是誰”活成了“別人希望我是誰”。那些錄偈像個錨,錨定著“這才是本來的樣子”;而我們心裡也該有個錨,錨定“我真實的感受”——承認“我累了”,比硬撐“我沒事”更有勇氣;接納“我沒做好”,比嘴硬“我不在乎”更接近自由。
《阿含經》裡說,經中的律語“不通與沙彌、白衣共視”,有人覺得這是“規矩太多”,其實是老祖宗早就懂:有些本質的東西,得有敬畏心才接得住。就像情緒這東西,你覺得“emo是矯情”,硬把它壓下去,它就會在某天炸成失眠的夜。可你若像對待戒律那樣認真——“哦,我現在難過了”,反而能看著它來,等著它走。允許情緒流動,從來不是放縱,是知道“它來有它的緣由,它走有它的時節”,就像守戒律的人知道“哪些該護,哪些該放”。
康孟祥譯《中本起經》時,把《大愛道品》裡的比丘尼戒律直接刪了,道安法師罵這是“大鄙可痛恨”,不是脾氣大,是怕“刪著刪著,真東西就沒了”。我們這輩子,又何嘗不是在“刪自己”?刪去“我想要”,換成“別人說該要”;刪去“我痛”,換成“大家都這樣”。可人生最狠的覺醒,往往是某天突然停手——“我為什麼要改自己的樣子?”就像那些被小心守護的經卷,真正的珍貴,從來不是活成別人喜歡的版本,而是敢把“本來的樣子”守到最後。有人說“世界不會按你喜歡的方式來運作”,《阿含》的傳承早把答案說透了:四十應真集結經典,不是要讓佛法迎合誰,而是要讓真正的智慧能傳到該傳的人手裡。我們活這一趟,也不是要讓日子順著我們,而是要在“不順”裡修出一顆“能扛事也能容事”的心。允許雨下,允許路堵,允許有人不喜歡自己,不是認慫,是知道“所有發生,都是來幫我們看清自己的”。那些在經卷裡寫“鳴鼓攻之”的人,不是好鬥,是怕“輕忽”毀了初心;那些敢在生活裡說“我不快樂”的人,不是軟弱,是終於敢對自己誠實。說到底,無論是守護一部經,還是活好一輩子,核心就一件事:別丟了本質。經卷要護,是怕真義散了;人心要誠,是怕自己忘了。畢竟,能讓我們通透的從來不是“裝出來的好”,而是“敢認的真”——認得出自己的真心,護得住內心的戒律,就沒什麼能困住你。
《增壹阿含經》卷第一序品第一中寫道:“自歸能仁第七仙,演說賢聖無上軌,永在生死長流河,世尊今為度黎庶。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增壹阿含經》這一部寶典,五十一卷如五十一階天梯,一階一階引著眾生從凡塵向覺悟攀登,卷第一序品第一是卷首的序品,便是這天梯的第一階,藏著佛法的根與魂,它像寺院大殿前的石階,每一步都踩著莊嚴;又像晨鐘的第一聲迴響,餘韻裡盡是慈悲與智慧。今日咱們便循著經文,一步一叩,細細體會其中的深義,讓這些古老的文字在心中生根發芽,開出覺悟的花來。
有兩件事要說明:第一,《增一阿含經》通常為五十一卷,但也有一作五十卷的說法。據相關研究,最初由曇摩難提口誦出梵本,竺佛念譯傳,曇嵩筆受時,共得四十一卷,其後半十五卷每卷或大段末尾原有的錄偈,因譯人忘卻未譯,經道安與法和加以補訂。現行漢譯《增一阿含經》共51卷472經,分52品,而宋、元、明三本為五十二品,五十卷;高麗藏本則為五十品,五十一卷,卷數差異可能是因為後期對部分不易分類的經文在歸併上有所不同所致。第二,關於開頭為什麼不是“如是我聞”。因為現在我們讀的是序品,實際上,《增一阿含經》的開頭是“如是我聞”,在佛經結集時,阿難依照佛陀臨涅槃時的教誨,在經的開篇加上“如是我聞”四個字,意思是“這是我(阿難)聽佛陀這樣說的”,以表明經藏是親承佛前所聽所受,真實無誤,《增一阿含經》作為重要的佛教經典,同樣遵循了這一慣例,到十念品第二時,開頭就是“聞如是”了。
咱們先看第一句:“自歸能仁第七仙,演說賢聖無上軌”。“自歸”二字,可不是旁人拉著拽著讓你歸向誰,而是自己打心底裡明白,這世間有能指引自己走出迷惑的依靠,便主動地、心甘情願地去歸向,就像迷路的孩子在黑夜裡看到了家的燈火,便會跌跌撞撞地朝著光亮跑去,那份歸心,是自發的,是熱切的。《說文解字》裡說“歸,女嫁也”,女子出嫁是找到了安穩的歸宿,咱們眾生“自歸”,便是找到了能讓心靈安穩、脫離苦海的歸宿。這歸向的“能仁”,便是佛陀,“能”是佛陀有能力破除眾生的無明煩惱,就像醫生能治好疑難雜症;“仁”是佛陀有慈悲心,能憐憫眾生的苦難,如同父母疼愛自己的孩子。蓮池大師曾說,能仁佛陀的慈悲與智慧,就像太陽普照大地,不分富貴貧賤,一律平等滋養。而“自歸能仁第七仙”中“第七仙”的說法,源於印度古代的傳說,那時人們認為有六位仙人證得了世間的禪定智慧,但佛陀卻超越了他們,證得了無上正等正覺,是跳出三界外的覺悟者,所以稱“第七仙”,這“第七”不是簡單的數字排序,而是說佛陀的智慧境界遠超凡俗與一般仙人,是獨一無二的覺悟者。佛陀來到這世間,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智慧,而是“演說賢聖無上軌”。這“演說”二字,可不是站在高臺上空喊口號,而是像春雨滋潤田地,根據不同眾生的根器,用他們能聽懂的語言,把修行的道理講得明明白白。“賢”是那些已經斷除了見惑,開始走上修行正路的人;“聖”是更進一步,斷除了思惑,證得了果位的覺悟者;“軌”就是他們修行所遵循的準則,就像火車要沿著鐵軌才能順利前行,修行也得有正確的準則才能不偏離方向。這“無上軌”便是這世間最高、最圓滿的準則,沒有能超越它的,遵循它,就能從凡夫一步步走向賢聖,最終成就覺悟。這一句就像在告訴咱們:眾生要主動歸向佛陀這位獨一無二的覺悟者,因為他能給咱們講出賢聖修行的最高準則,跟著走,就能脫離迷惑。
再看第二句:“永在生死長流河,世尊今為度黎庶”。“永在生死長流河”,這話說得多形象啊,咱們眾生從無始以來,就在生死輪回裡打轉,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就像在一條奔騰不息的大河裡漂流,不知道源頭在哪裡,也看不到盡頭在哪裡。有時候順流而下,看似順暢,卻不知前方有暗礁險灘;有時候逆流而上,掙扎痛苦,卻擺脫不了被河水裹挾的命運。印光大師常說眾生在生死海裡“頭出頭沒”,就像溺水的人,一會兒浮出水面喘口氣,一會兒又被浪頭打入水底,苦不堪言。這“生死”,既有咱們看得見的肉體出生死亡,也有看不見的心念生滅,煩惱不斷,就一直在這“長流河”裡漂著。而“世尊”佛陀,便是這長河裡的航船,“世尊”是對佛陀的尊稱,因為佛陀是世間最尊貴的覺悟者,他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相,能引導眾生走出迷茫;“黎庶”本是指普通百姓,在這裡就是說所有的眾生,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裡遊的,只要還在生死河裡漂流,佛陀都想度化他們。“度”不是簡單地把你從河的這岸拉到那岸就完事了,而是既救你當下的急,讓你暫時脫離苦難,更教你划船的本事,讓你以後能自己駕馭生命的航船,徹底走出這生死長河。所以這一句的意思是:眾生長久以來就在生死輪回的大河裡受苦漂流,佛陀出現於世,就是為了救度所有眾生脫離這無盡的苦海。
接著看第三句:“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尊長迦葉”說的是摩訶迦葉尊者,稱他“尊長”,是因為他德行高尚,在弟子中威望極高,迦葉尊者以修頭陀行著稱。“頭陀行”是佛教中極具特色的修行方式,源於梵語“dhūta”,意為“抖擻”,象徵著通過嚴格的身心磨礪,摒棄塵俗煩惱,抖擻精神追求解脫。在佛教經典中,頭陀行的記載多見於律藏及相關論典,是佛陀為精進修行者制定的修行準則,其核心精神在於以簡樸、刻苦的生活方式破除貪著,培養出離心與菩提心。從具體內容來看,頭陀行有“十二頭陀”之說,這十二項規定涵蓋了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構成了頭陀行者的基本修行框架。其一為“常行乞食”,即不接受信眾的邀請供養,每日沿門托缽,以此破除對飲食的分別與貪著,同時培養平等心與感恩心;其二是“次第乞食”,托缽時不揀擇貧富,按順序依次乞食,避免因分別心而生起傲慢或嫌棄;其三為“受一食法”,每日僅在中午進食一次,過午不食,減少生理需求對心神的干擾,專注于修行;其四是“節量食”,即使是午餐,也需適量攝取,不令腸胃過滿,保持身心輕安。在衣著方面,頭陀行要求五“著糞掃衣”,即拾取被人丟棄的破舊衣物,清洗後縫綴成衣,以此破除對服飾的貪愛與虛榮。住宿上,六“住阿蘭若處”指居住在遠離聚落的空閒處,如山林、墓地等,遠離塵世喧囂,減少外緣干擾。七“樹下坐”、八“露地坐”進一步強調居住環境的簡樸,不追求房屋遮蔽,順應自然,培養對環境的忍耐力。此外,九“坐臥隨坐”要求不刻意選擇舒適的臥具,隨遇而安;十“次第坐”在集體修行時按順序就座,體現秩序與平等;十一“常坐不臥”則是通過減少睡眠來精進修行,保持正念清明;十二“但三衣”則規定僅擁有袈裟、上衣、下衣三件衣物,不多不少,維持最基本的遮體需求。這十二項行持看似嚴苛,實則每一項都指向對“貪”“嗔”“癡”的對治,通過外在行為的約束,淨化內心的煩惱。頭陀行的核心精神並非單純的苦行,而是以苦為工具,破除對“色身”與“外境”的執著。
佛陀時代,迦葉尊者便是頭陀行的典範,他終身堅持十二頭陀行,無論環境如何變化,始終安住于簡樸的修行中,佛陀也對其表示讚歎,認為頭陀行能令佛法久住。這種修行方式強調“以苦為師”,通過主動接受身心的磨礪,培養堅韌的意志與平等的心態,讓修行者在順境中不生貪著,在逆境中不生嗔恚,始終保持正念。對於修行者而言,頭陀行的意義在於回歸修行的本質——向內覺察,而非向外追逐。在物質極大豐富的時代,頭陀行的精神更顯珍貴,它提醒修行者警惕對物質的過度依賴,保持內心的清明與獨立。但需注意的是,頭陀行並非適合所有修行者,需根據自身根器與因緣選擇,若盲目模仿,可能會因執著於“苦行相”而偏離正道。正如經中所言,修行的關鍵在於“心無掛礙”,頭陀行的外在形式只是助緣,最終目的是達成內心的解脫與覺悟。總之,頭陀行是佛教中一種以簡樸、刻苦為特徵的修行方式,通過十二項具體行持,引導修行者破除貪著,淨化內心,其精神核心在於以苦治貪,以行顯心,為追求解脫的修行者提供了一條精進之路。理解頭陀行,不僅能讓我們窺見佛教修行的多樣性,更能啟發我們在生活中保持對物質的適度放下,專注于內心的成長與覺悟。“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尊長迦葉”說的是摩訶迦葉尊者,稱他“尊長”,是因為他德行高尚,在弟子中威望極高。德行就是一個人在生活裡攢下的“靠譜指數”,是藏在一言一行裡的規矩和良心。往淺了說,見人打招呼不裝看不見,借了東西按時還,別人幫過忙記在心裡,這就是有德行的樣子。不是說要做多大的好事,而是哪怕沒人盯著,也不會幹虧心事——比如買東西時老闆多找了錢,主動退回去;看到老人摔倒,不會想著“會不會被訛”就扭頭走,這些都是德行在起作用。往深了說,德行是一種“自己舒服,也讓別人舒服”的分寸感,不會為了佔便宜算計人,不會見不得別人好而說閒話,更不會仗著自己厲害就欺負弱小,就像排隊時不插隊,說話時不戳人痛處,賺錢時不走歪門邪道,這些事兒看似普通,其實都是德行的底子。它和“做好事”的區別在於:做好事可能是一時興起,比如偶爾捐次款;但德行是骨子裡的習慣,比如一輩子都守信用,再窮也不騙人。簡單說,德行就是“做人有底線,做事有分寸”,是那種哪怕過了很多年,別人提起你,都會說“這人靠譜,信得過”的評價。從佛教義理來看,德行有著更為深刻且系統的闡釋,佛教強調因果業力,認為人的行為會產生相應的業,善業得善果,惡業遭惡果,德行便是在這一框架下,引導人去造作善業的行為準則與內在品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前兩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就直接點明了德行的外在表現。不做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欲、嗔恚、邪見這十惡之事,積極踐行與之相反的十善業,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積累德行。拿“不殺生”來說,世間萬物皆有佛性,生命平等,尊重和保護每一個生命,就是在展現德行,看到一隻受傷的小鳥,不是視而不見,而是細心救助,這看似簡單的舉動,背後蘊含的是對生命的敬重,是在以實際行動踐行佛教宣導的德行。再如“不偷盜”,在佛教義理中,不與取而取違背了因果法則,誠實勞動,不貪圖不屬於自己的財物,哪怕是撿到一分錢,也能想到不昧失主,這就是德行的體現,這種對財物的正確態度,是對“不偷盜”這一善業的奉行。德行在佛教裡還關乎著“自淨其意”,內心的清淨與善良,是德行的根本,一個人表面上不做惡事,但內心充滿嫉妒、怨恨,那也並非真正有德行。佛教認為,通過修行,去除內心的貪嗔癡三毒,讓心變得純淨、慈悲,才能生出真正的德行,就像一個人看到他人獲得成就,內心若能隨喜讚歎,而不是心生嫉妒,這就是內心淨化後德行的外顯。佛教的修行方式,如持戒、禪定、精進等,都是培養德行的途徑。持戒能規範行為,讓人在日常生活裡避免造作惡業,久而久之形成良好的行為習慣,這便是德行的外在養成;禪定能讓人反觀內心,覺察自己的起心動念,從而淨化心靈,為德行奠定內在基礎;精進則是在修行德行的道路上持之以恆,不斷提升自己的德行境界。
在佛教的世界觀裡,德行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福報,更是為了實現解脫,普度眾生。有德行的人,能以慈悲心去關愛他人,幫助他人離苦得樂,這種利他精神,是佛教德行的重要體現,比如菩薩道的修行,菩薩們以大慈大悲之心,在世間廣行方便,救度眾生,這就是最高境界的德行實踐。“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尊長迦葉”說的是摩訶迦葉尊者,稱他“尊長”,是因為他德行高尚,在弟子中威望極高。摩訶迦葉尊者是佛教史上極具重要性的人物,與佛陀關係密切,在佛法傳承中扮演了關鍵角色,“摩訶迦葉”中“迦葉”是名字,“摩訶”意為“大”,因他德行、智慧出眾而得此稱。他出身古印度一個富裕的婆羅門家庭,年輕時生活優渥,但他看透了世間的生老病死,對享樂毫無興趣,後來聽聞佛陀說法,當下頓悟,果斷捨棄萬貫家財,出家修行。他修行極其刻苦,偏好“頭陀行”(佛教中最簡樸的修行方式):穿破舊衣服、住樹下、每天只吃一頓飯,無論嚴寒酷暑都堅持如此,被稱為“頭陀第一”。佛陀曾勸他不必太嚴苛,他卻說:“我喜歡這種簡樸,能讓心更清淨,也能讓後人知道修行該有的樣子。”最有名的故事是“拈花微笑”:一次法會上,佛陀沒說話,只是拿起一朵金婆羅花,靜靜看著,眾人都不解,只有摩訶迦葉微微一笑。佛陀說:“我有正法眼藏(核心佛法),涅槃妙心,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現在傳給摩訶迦葉。”這個場景的關鍵是“以心傳心”——佛陀認可迦葉真正領悟了佛法的精髓(不是文字表面,而是內心的覺悟),所以把“衣缽”(象徵佛法傳承權)傳給了他,他也因此成為佛陀的“第一傳人”。佛陀涅槃後,弟子們擔心佛法失傳,摩訶迦葉站出來主持了第一次“結集”(相當於整理佛教經典),他帶領500位高僧,一起回憶、背誦佛陀生前說過的法,確認無誤後記錄下來,形成了佛教早期的經典(如《阿含經》)。如果沒有這次結集,佛陀的教法很可能在口耳相傳中失真,所以摩訶迦葉被視為“守護佛法的第一人”,也被尊為“禪宗初祖”(禪宗認為他是佛法“以心傳心”的開端)。傳說摩訶迦葉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涅槃,而是進入印度的“雞足山”,在山洞裡打坐入定,捧著佛陀的衣缽,等待未來彌勒佛出世,再把衣缽傳給彌勒,繼續佛法的傳承,這個傳說體現了他對佛法的忠誠——哪怕歷經漫長歲月,也要堅守傳承的使命。
“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迦葉尊者以修頭陀行著稱,生活儉樸,一心向道,就像寒冬裡的青松,傲然挺立,不為名利所動。佛陀涅槃後,大家都慌了神,不知道佛法該如何流傳,是迦葉尊者站出來,召集了五百阿羅漢,把佛陀所說的教法一句句整理結集,就像細心的園丁呵護珍貴的種子,不讓它被雜草淹沒,才讓佛法得以保存下來。“尊長迦葉及聖眾”中的“及聖眾”,就是還有其他的聖賢弟子,像舍利弗尊者智慧第一,能洞察法理;目犍連尊者神通第一,能為眾生化解危難,他們就像眾星圍繞著月亮,緊緊跟隨佛陀,輔助佛陀弘法利生,讓佛法的光芒照得更遠。“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賢哲阿難”指阿難尊者,他聰慧通達,被稱為“賢哲”是當之無愧的。他作為佛陀的侍者,跟隨佛陀二十五年,佛陀的一言一行,他都牢記在心,這就是“無量聞”,就像一面光潔的鏡子,能把照到的東西一絲不差地映出來,阿難尊者把佛陀所說的法都記在心裡,分毫不差。後來結集經典的時候,阿難尊者憑著記憶,把佛陀所說的法一句句誦出來,“如是我聞”這四個字,就是從他口中說出,讓後世眾生知道,這些教法都是親耳從佛陀那裡聽來的,真實不虛。他就像傳遞火種的人,讓佛陀的法炬能代代相傳,不致熄滅。所以“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這一句是說:德高望重的迦葉尊者和其他聖賢弟子,還有聰慧多聞的阿難尊者,他們一起護持、傳揚佛陀的教法,讓佛法能流傳下去。
“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善逝”是佛陀的又一聖號,佛陀十大聖號,又稱如來十號、十種通號,出自《佛說十號經》。“如來”即“乘如實之道而來”成正覺之意,如來之義有三,謂法身、報身、應身,《金剛經》雲:“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應供”音譯為阿羅漢,意指應受人天之供養,佛陀經過累劫修行度眾,達到“三覺圓滿、萬德具足”的究竟佛果。“三覺”指的是“自覺、覺他、覺行圓滿”,是佛陀區別於凡夫、二乘(聲聞、緣覺)和菩薩的關鍵:“自覺”指自己徹底覺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如緣起性空、因果業力、生死輪回等),斷盡一切煩惱(如貪、嗔、癡),脫離生死苦海,凡夫完全“不覺”,被煩惱迷惑;二乘人雖能“自覺”斷煩惱,但僅求自身解脫,不願度化他人。“覺他”指在自身覺悟後,主動以慈悲心度化眾生,引導他人也走向覺悟,菩薩雖能“覺他”,發願度眾生,但因修行尚未究竟,度化的能力和範圍有限(比如某些菩薩還未斷盡細微煩惱)。‘“覺行圓滿”中“覺”指智慧圓滿,“行”指修行的德行、願力等圓滿,二者毫無欠缺,佛陀不僅自己覺悟(自覺),還能圓滿地度化一切眾生(覺他),且智慧、德行、神通等所有能力都達到極致,沒有任何遺漏或不足,這就是“圓滿”。
“萬德具足”指一切善德毫無欠缺,“萬德”不是指具體的“一萬種德行”,而是形容佛陀具備一切美好的、究竟的品德與能力,沒有任何缺陷。從“德”的範圍來看,包括慈悲(平等關愛一切眾生)、智慧(洞察一切真相)、定力(心不被擾亂)、神通(度化眾生的方便力)、大願(如“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等,涵蓋了自利(成就自身)和利他(利益他人)的所有善德。從“具足”的程度來看,這些德行不是部分擁有,而是圓滿無缺,比如佛陀的慈悲,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不對特定眾生偏愛,視一切眾生如自身,沒有分別心。佛陀的智慧,能同時了知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事,沒有任何迷惑。“應供”指應受人天之供養,佛陀經過累劫修行度眾,達到“三覺圓滿、萬德具足”的究竟佛果,斷一切惡,應受人天供養,因此尊稱為“應供”。
“正遍知”又稱正等覺,即佛陀能正覺一切法,有別於凡夫的不覺與外道的錯覺;能遍覺一切眾,有別於二乘的自覺與菩薩的“雖正知而不遍”,因佛陀的智慧能正遍了知一切法,故名“正遍知”。“明行足”中“明”指三明,即天眼明、宿命明、漏盡明;“行”指五行,即聖行、梵行、天行、嬰兒行、病行,證得三明則“慧具足”,修持五行為“福具足”,佛陀福慧雙運,故號“明行足”。“三明”中,“天眼明”指二乘及菩薩等聖者雖有天眼通,能知道眾生未來生此死彼之事,但佛陀的天眼明更究竟,能進一步知道眾生的行業因緣果報及生死相狀等事;“宿命明”指二乘及菩薩等聖者只能知道自己以及眾生過去一世、二世、三世,乃至百千萬劫之事,此為宿命通,而佛陀能知道無始劫來自己以及眾生一切因緣行業,是為宿命明;“漏盡明”指二乘及菩薩等聖者雖能斷除煩惱,但仍存習氣,且不能了知他人煩惱是否已斷盡,此為漏盡通,佛陀則斷除一切煩惱習氣,並且能清楚了知眾生煩惱是否斷盡或已斷若干,是為漏盡明。“五行”中,“聖行”指佛陀遵循佛教的正法,修行戒、定、慧三學,以達到解脫涅槃的行為,這是“聖人所行之路”,故稱為聖行;“梵行”中“梵”有清淨之意,梵行即清淨之行,佛陀遠離一切煩惱、染汙,身心清淨無染,所行皆為清淨善業,能引導眾生走向清淨解脫。“天行”指佛陀依循天然之理,與諸法實相相應的行持,佛陀以慈悲智慧,隨順眾生根機,應機說法,度化眾生,其行為契合天理,猶如天道運行,周遍無礙。“嬰兒行”指嬰兒天真無邪,比喻佛陀以慈悲之心,示現如嬰兒般的柔軟、純淨,雖具大智慧,卻不顯示威嚴莊重之相,而是以溫和、慈悲的方式,隨緣度化眾生,令眾生易於親近和接受佛法。“病行”並非指佛陀真的有病,而是指佛陀為了救度眾生,能應現各種身相,如同示現生病之相來度化那些因疾病而痛苦的眾生,讓他們感受到佛陀的慈悲與關懷,從而引導他們走向解脫。三明屬慧,五行屬福,佛陀福慧雙運,三明之行具足、五行悉皆圓滿,故號“明行足”。
“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善逝”與“如來”相對,“如來”是乘如實之道而來娑婆世界,“善逝”是如實去彼岸不再退沒生死之海,佛陀以無量智慧,能斷諸惑,妙出世間,趣證佛果,故號善逝。“世間解”指佛陀具足徹悟宇宙真相的智慧,徹底了知世間、出世間的一切實相,包括認識諸法總相是空的“一切智”、認識諸法別相是緣生而有的“道種智”等。“無上士”指佛陀的智慧、禪定、戒行等一切智德圓滿,福慧具足,于人中無有過者,在諸法中,涅槃無上;在一切眾生中,佛亦無上,故號“無上士”。“調禦丈夫”指佛大慈大智,能以種種方便調禦修行者的心性,使往涅槃正道,正如馴馬師善於調禦馬性,故名“調禦丈夫”。“天人師”指佛陀為人、天的導師,示導眾生何者應作,何者不應作,何者是善,何者是不善,眾生若能依教奉行,即能解脫煩惱,故稱“天人師”。“世尊”即具備眾德而為世人所尊重恭敬,世尊含有自在、熾盛、端嚴、名稱、尊貴、吉祥等六義,又稱有德、有名聲等,為世間最尊貴的人。
“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善”是說佛陀能善巧地離開生死輪回,不被煩惱牽絆;“逝”是說佛陀的涅槃不是消亡,而是圓滿成就,就像大船穩穩地靠了岸,不再在生死的波濤裡漂泊。佛教中的“涅槃”,用大白話來說就是“徹底擺脫痛苦,內心永遠平靜”,它就像把心裡的“火”熄滅了,不再被煩惱、欲望、焦慮這些情緒“灼燒”。“泥曰”就是涅槃,那是一種煩惱徹底斷盡、永遠安樂自在的境界,就像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太陽升起,光明普照,再也沒有黑暗。佛陀涅槃後,遺體火化得到了“舍利”,這舍利可不是普通的骨頭,《大智度論》裡說,它是佛陀戒定慧三學修行的結晶,堅硬如金剛,是佛陀慈悲與智慧的象徵,眾生“供舍利”,便是懷著恭敬心去禮拜、供養,這份恭敬心能讓自己種下善根,就像貧困的人得到了如意寶珠,能滿足自己求善求覺悟的願望。“拘夷國”是佛陀涅槃的地方,在娑羅雙樹之間,佛陀在這裡走完了度化眾生的最後一程;“摩揭”指的是摩揭陀國,那裡是佛陀成道的地方,也是他弘法的重要場所,是佛法生根發芽的沃土。舍利從拘夷國傳到摩揭陀國,就像佛法的血脈從佛陀涅槃之地延伸到他曾經弘法的地方,這不是簡單的物品傳遞,而是象徵著佛陀的教法雖然以涅槃為歸宿,但他的慈悲與智慧永遠不會離開眾生,會一直流傳下去,滋養著每一個求道的心靈。所以“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這一句的意思是:佛陀圓滿涅槃後,眾生恭敬地供養他的舍利,這舍利從他涅槃的拘夷國傳到弘法的摩揭陀國,象徵著佛陀的教法會永遠流傳,利益世間眾生。“尊長迦葉及聖眾,賢哲阿難無量聞,善逝泥曰供舍利,從拘夷國至摩揭”這四句經文,一句扣著一句,就像一串念珠,環環相扣,連成一個整體。
因為眾生在生死河裡受苦,所以佛陀才會演說教法;因為有迦葉、阿難這些聖賢弟子護持傳揚,所以教法才能流傳;因為有舍利傳世,所以佛陀的慈悲智慧才能永遠被眾生憶念。“能仁”是“釋迦牟尼佛”的意譯之一,“能”指佛陀具有度化眾生的能力,“仁”體現佛陀對眾生的慈悲仁愛,這一稱呼凸顯了佛陀慈悲與智慧的特質,是佛教中對佛陀的經典稱謂之一;“演教”中“演”有演繹、宣說、弘揚之意,“教”則指佛教的教義、教法,“演教”即指佛陀及歷代高僧大德宣說、傳播佛教教義,引導眾生理解佛法、踐行善道,“能仁演教”可理解為佛陀(能仁)宣說和弘揚佛教教法,其核心內涵是體現佛教教義的傳播與傳承,以及佛陀度化眾生的本懷。“能仁演教,破生死迷關,迦葉阿難承法脈;世尊度生,留涅槃舍利,拘夷摩揭續佛燈”這四句雖短,卻如同一把鑰匙,能打開《增壹阿含經》的大門,讓咱們順著這指引,深入佛法的奧妙,找到脫離苦海的路徑。“迦葉端思行四等,此眾生類墜五道”,“迦葉”便是摩訶迦葉尊者,“端思”是說他端正身心,深入思考,尊者此刻心中所想的,是“行四等”,這“四等”便是慈、悲、喜、舍四種無量心:慈心是願眾生得安樂,如春日暖陽照遍大地;悲心是憐眾生受苦難,似甘霖滋潤乾涸心田;喜心是見眾生得利益,若孩童獲糖果般歡悅;舍心是對一切無執著,像明鏡照物不存痕跡。“四等”中的“等”意為“平等”,指這四種心量對一切眾生皆平等普施,無差別對待,因此也稱為“四等心”,“四等”是“四無量心”的異名,二者內涵、所指完全一致,只是翻譯或表述角度略有不同,均體現了佛教“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核心精神。
“四無量心”(梵文:Caturapramāṇāḥ)的核心是對一切眾生(包括自己)生起無差別、廣大無邊的善意與平等心,具體包括:慈無量心是“慈”即“與樂”,願一切眾生(從親人到陌生人,乃至怨敵)都能獲得身心安樂,遠離痛苦的因(如貪心、嗔心等煩惱);悲無量心是“悲”即“拔苦”,見眾生受身心痛苦(如疾病、貧困、煩惱等),生起深切的憐憫,願其脫離痛苦及痛苦的果(如惡報、輪回等);喜無量心是“喜”即“隨喜”,見眾生(無論親疏)獲得安樂、成就善法(如行善、修行進步等),不生嫉妒,反而心生歡喜,如同自己獲利一般;舍無量心是“舍”即“平等”,對一切眾生(包括親怨、美醜、善惡)不生偏愛或厭惡,以平等心看待,破除分別執著,保持心的清淨與安定。佛陀宣講四無量心的場景散見於多部經典,核心背景是針對“眾生因自私、分別心而陷入煩惱與痛苦”的問題,為弟子提供破除我執、培養慈悲的修行路徑。
從經典記載來看,佛陀常在弟子詢問“如何斷除嗔恨、嫉妒”“如何成就廣大心量”等問題時,宣說四無量心,例如在《雜阿含經》中,佛陀針對弟子因“怨憎會苦”(與討厭的人相處的痛苦)而產生的煩惱,開示四無量心可破除嗔恨,令心清淨;在大乘經典中,佛陀進一步強調,四無量心是菩薩行的基礎,菩薩若要成就“度化眾生”的願力,必須先以四無量心破除對“自我”與“他人”的分別,生起平等慈悲。四無量心的宣講,本質是佛陀為眾生指出一條“從自私狹隘到心量廣大”的解脫之路,既適用於個人斷除煩惱,也適用于大乘菩薩的利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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