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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藏•大藏经 > 小乘阿含部 > 增壹阿含经(第01卷~第10卷) > 《澳藏·增一阿含經》第一百二十二函卷
昵称:小阿含  发布时间:2025-09-26 14:31:04

《澳藏·增一阿含經》(二次校稿对勘传译版)以下辩经内容,乃澳门版《大藏经》中《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第二次校稿对勘传译之文。由世界佛学研究中心总会(世佛研)副会长、《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理事长廖建钧大檀樾,亲自组织编纂辩经。愿诸仁者发心,积极参与《澳藏》辩经之盛事,共沾法益,同沐佛恩。《澳藏》《大藏經》-《增-阿含經·廖建鈞闔家供奉》 初譯稿底本來源:世佛研編委會 校訂人:吳明宏、陳曉 校訂日期:二零二五年九月八日 《澳藏·增一阿含經》第一百二十二函卷 譯經法師曇摩難提是東晉時期的西域僧人、譯經家,意譯“法喜”。他是兜佉(qū)勒國(今以昆都士——昆都士市是阿富汗昆都士省首府——為中心的阿富汗北部地方)人,自幼出家,聰慧早成,遍觀三藏典籍,尤善誦解《增一阿含經》,因其博學洽聞,深受國人推服。為弘揚佛法,曇摩難提遠涉流沙,于前秦建元年間(苻堅的年號,西元365—385年)來到長安,受到君主苻堅禮遇,後在姚萇(cháng,後秦開國皇帝)寇逼關內時,辭還西域,不知所終。前秦和後秦都是中國歷史上十六國時期的政權,活躍於西元4世紀至5世紀初的北方,屬於魏晉南北朝之間的分裂時期。前秦(351年—394年)由氐(dī)族苻健建立,都城先在長安(今陝西西安),最鼎盛時由苻堅統治,曾統一北方大部分地區,甚至一度逼近江南,但在383年“淝水之戰”中大敗於東晉,隨後政權迅速瓦解,最終被後秦等政權取代。後秦(384年—417年)由羌族姚萇建立,同樣定都長安,姚萇曾是前秦將領,在淝水之戰後反叛,殺死苻堅,建立後秦,其統治時期北方佛教較為興盛,著名的鳩摩羅什就是在後秦時期來到長安譯經的,譯出《大品般若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經》、《阿彌陀經》、《金剛經》等經和《中論》、《百論》、《十二門論》、《大智度論》、《成實論》等論,後秦最終被東晉劉裕率軍攻滅。簡單說,前秦和後秦是前後相繼、佔據關中核心區域的政權,前秦曾統一北方卻因一場大敗崩潰,後秦則在其廢墟上建立,延續了長安作為北方政治和文化中心的地位,兩者都與佛教在北方的傳播(比如曇摩難提、鳩摩羅什譯經)密切相關。曇摩難提與釋道安是認識的,且有密切交集。前秦建元年間,曇摩難提從西域來到長安,此時釋道安也在長安,備受苻堅敬重,並主持譯經事業。建元二十年(384年),在武威太守趙正的請求下,曇摩難提開始翻譯《增一阿含經》,由竺佛念譯傳,曇嵩筆受。“譯傳”是東晉時期譯經活動中分工明確的環節之一,核心是“口譯轉譯”,是梵文經典傳入中國時的關鍵步驟。當時譯經不是單人完成的,而是像一場“跨國文字接力”:曇摩難提作為“誦出者”,負責口誦梵文原典(他自幼熟記《阿含經》,相當於“活經本”);竺佛念承擔的“譯傳”,就是把曇摩難提誦出的梵文即時轉譯成漢語(口語形式),相當於“現場翻譯”;“譯傳”的“傳”是“傳遞語義”,他既要懂梵文,又要精通漢語,還要熟悉佛教術語,才能把經文的意思準確轉遞給下一個環節。最後由“筆受”(比如曇嵩)把竺佛念譯出的漢語口語記錄下來,整理成書面文字,再經過道安等高僧校訂,最終形成我們看到的漢文佛經。簡單說,“譯傳”就是譯經團隊裡的“口語翻譯官”,是梵文到漢文的“第一道語言轉換器”。竺佛念能擔此任,可見他是當時頂尖的雙語人才,而這場“接力”能成功,也離不開曇摩難提的“誦”、竺佛念的“譯”、曇嵩的“記”、道安的“校”,缺一不可。這種分工模式在早期譯經中很常見,因為當時能同時精通梵文、漢語和佛教義理的人極少,必須多人協作,比如後來鳩摩羅什譯經時,也延續了類似分工,只是流程更精密了。釋道安參與了此次譯經活動,譯經完成後,還為《增一阿含經》作序,在序文中介紹了曇摩難提的籍貫、學識等信息,稱其“齠齔(tiáo chèn,童年)出家,孰與廣聞,誦二《阿含》,溫故日新”。可惜的是,長安適逢戰亂,道安又於385年去世,導致曇摩難提所譯經論未能詳加校訂,後來才有僧伽提婆等人加以改譯之事。此外,據《歷代三寶紀》記載,曇摩難提還譯有《三法度論》2卷、《僧伽羅刹集》2卷等,其譯經為佛教經典在中國的傳播和研究奠定了基礎,對佛教發展影響深遠。釋道安法師是東晉、前秦時期傑出的佛學家、翻譯家,被尊為“佛教中國化第一人”。他生於312年,常山郡扶柳縣(今河北省冀州市)人,出身衛氏望族,7歲學習儒家經典,12歲出家為僧,因形貌醜陋起初未被師父看重,後因展現出超強記憶力而受重視。受具足戒後外出遊學,成為佛圖澄弟子。佛圖澄在亂世之中,以神通力吸引統治階級的崇信,再利用宗教力量來安定人民、推展佛教,是漢傳佛教早期極為重要的宣教家,他注重戒律,為僧團立下良好的傳統,其德行與學識,為佛教義理的傳入展開新頁。佛圖澄死後,道安為避戰亂顛沛流離于晉、豫一帶,53歲南下襄陽,在此研究佛學十餘年。379年,前秦苻堅派軍攻佔襄陽,將道安迎至長安,居於五重寺,385年去世。道安的佛學貢獻十分突出,他總結漢代以來佛教學說,整理新譯舊譯經典,編纂了中國首部佛經目錄《經錄》,讓眾經有據可查;他主張僧侶以“釋”為姓,後被廣泛採納,成為定制;還確立戒規,規範講經、修行、齋懺等制度,為佛教發展提供了規範。在翻譯理論方面,他提出“五失本、三不易”,成為後世譯經重要準則,這一理論的核心是探討“如何平衡梵文原典的真實性與漢文表達的適配性”,既有對翻譯難度的清醒認知,也體現了嚴謹的譯經態度。“五失本”指翻譯中容易“失去梵文原典本來面貌”的五種情況,“失本”即“偏離原本”。道安指出,為了讓漢文讀者理解,翻譯時往往需要對梵文原典進行調整,由此可能導致五種“偏離原本”的情況,這並非否定調整,而是提醒譯者需警惕過度改造,同時明確“必要調整”的邊界:一是梵文語序與漢文不同,需調整語序而失本,梵文語法是“賓謂主”(如“飯食世尊”),漢文習慣是“主謂賓”(如“世尊食飯”),翻譯時必須調整語序以符合漢文表達,否則讀者難以理解,這就偏離了梵文原有的語法結構;二是梵文冗餘重複,需精簡而失本,梵文經典(尤其是佛經)為強調義理,常反復鋪陳(如同一概念多次重複),而漢文崇尚簡潔,翻譯時需刪減冗餘,這會減少原典的重複表達;三是梵文經文中夾雜“頌偈”(詩歌體),需統一文體而失本,梵文佛經常在散文敘事中插入韻文“頌偈”(用於總結或讚歎),結構鬆散,漢文讀者習慣連貫的散文邏輯,翻譯時需整合文體,使行文流暢,這會改變原典的文體混合特徵;四是梵文經文中有“後說”前置的情況,需調整順序而失本,梵文經有時會把後面的內容提前提及(類似“伏筆”),漢文更注重“按時間/邏輯順序敘述”,翻譯時需理順順序,導致與原典的敘事節奏不同;五是梵文經文中的“譬喻”冗長,需簡化而失本,梵文佛經善用譬喻(如用大量自然現象比喻佛法),但部分譬喻對漢文讀者而言陌生且冗長,翻譯時需精簡譬喻,避免拖遝,這會縮短原典的譬喻篇幅。 “三不易”指翻譯中“難以做到完美”的三種困難,提醒譯者需敬畏原典、謹慎下筆,體現了對譯經嚴肅性的強調:一是聖人口述的經典,後人難以精准還原原意,佛經是佛陀(聖人)根據當時聽眾的根器(理解能力)所說,而譯者是後世凡人,難以完全契合佛陀說法的語境和深意,這是“時間與境界的隔閡”;二是古今習俗不同,難以用當代語言傳遞古意,佛陀時代的印度習俗(如社會結構、禮儀)與東晉時期的中國差異極大,翻譯時既要保留原意,又要讓當代讀者理解,這是“空間與文化的隔閡”;三是譯者自身能力有限,難以平衡“忠實原典”與“讓讀者理解”,譯者需同時精通梵文、漢文和佛法,既要避免因“直譯”導致讀者不懂,又要避免因“意譯”偏離原典,這種平衡極難做到,這是“譯者能力與翻譯目標的矛盾”。 道安的學術成就同樣顯著,他鑽研佛典,注釋了《般若道行》、《密跡》、《安般》等經書共22卷,妙盡深旨,文理會通;他還廣泛涉獵佛經以外的書籍,擅長文章,當時諸多文人都依附其周圍,在讀書人中享有盛譽。思想理念方面,釋道安提出“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強調佛教與政權合作的重要性,強化了佛教的社會性,促使佛教更好地適應中國國情得以傳播;他還以孔孟“和”“義”理論解釋佛教般若思想,推動了佛、儒的融合,促進了佛教中國化進程。孔孟思想以“仁”為核心,而“和”與“義”是“仁”在社會關係、行為準則中的具體體現,是儒家理解世界、規範行為的基礎。“和”方面,孔子提出“和而不同”(《論語·子路》),強調“和諧”不是“同一”,而是在承認差異(如君臣、父子、朋友的角色差異)的前提下,通過恰當的互動達成平衡;孟子進一步將“和”延伸到社會秩序,認為理想的社會應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梁惠王上》)的和諧共同體,其本質是“差異中的協調”。“義”方面,孔子說“君子義以為上”(《論語·陽貨》),“義”指“適宜”、“正當”,是行為符合倫理規範的準則(如“見利思義”);孟子更明確“義,人之正路也”(《孟子·離婁上》),認為“義”是人性中“善”的體現,是處理利益、關係時的“正當性依據”。簡單說,儒家“和”是對“關係和諧”的追求,“義”是對“行為正當”的要求,二者共同構成了儒家對“理想世界”和“理想人格”的定義。佛教般若思想是佛教的核心智慧觀,“般若”(梵文“Prajñā”的音譯,意譯“智慧”)是佛教大乘思想的核心,其核心是“諸法空相”與“緣起性空”,但並非簡單的“虛無”,而是對世界本質的認知。“緣起性空”指一切事物(包括人、情感、社會關係)都是“因緣和合”的產物(緣起),沒有永恆不變的“自性”(性空),比如“一張桌子”,是木材、工匠、工具等因緣聚合的結果,本身沒有“固定不變的桌子本質”,若因緣離散(如腐爛、拆解),“桌子”的形態便會消失。“般若智慧”不是知識,而是能觀照“緣起性空”的智慧,理解了“諸法無自性”,就不會執著於外在的得失、善惡、美醜,從而擺脫煩惱,達到“自在”,這種智慧並非否定現實,而是要求在“承認現實(緣起)”的基礎上“不執著(性空)”。佛教自東漢傳入中國後,面臨一個核心問題,即作為外來宗教,其思想(如“空”“緣起”)與儒家主導的本土文化(重視倫理、現實秩序)存在表述差異,普通士人、民眾難以理解。因此,早期僧人(如魏晉時期的支遁、道安等)主動用儒家概念“翻譯”佛教思想,這一方法被稱為“格義”(用本土概念類比外來思想)。用孔孟“和”“義”解釋般若思想,正是“格義”的典型體現,通過儒家熟悉的概念,讓般若思想從“外來術語”轉化為“可理解的本土智慧”。用“和”解釋“緣起”,是讓“因緣和合”對接儒家的“秩序觀”。佛教般若講“諸法因緣和合”(一切事物依賴關係而存在),這與孔子“和而不同”的理念可形成類比:儒家“和”強調君臣、父子、萬物各有其位,通過差異互動達成和諧(如“君仁臣忠”“父慈子孝”);般若“緣起”則指出諸法(如人、社會、自然)依賴各種“緣”(條件)的關聯而存在,沒有孤立的個體(如“人”依賴父母、飲食、社會關係而存在)。僧人會解釋:“般若講的‘緣起’,就像儒家說的‘和’——萬物不是孤立的,而是在關係中相互依存,這正是‘和’的本質。”這種類比讓士人理解,般若的“緣起”並非否定現實關係,而是承認關係的真實性(只是非永恆),與儒家重視的“社會和諧”並不矛盾。 用“義”解釋“般若智慧的實踐”,是讓“不執著”對接儒家的“行為準則”。般若的“性空”不是“否定一切”,而是“不執著於表像”,其最終目的是引導人在現實中做出“符合實相”的行為(如慈悲、行善);而儒家“義”的核心是“行為適宜、正當”,二者在“實踐導向”上可形成關聯:儒家“義”要求面對利益時“見利思義”(如“君子喻于義,小人喻於利”),強調行為符合倫理;般若智慧則讓人理解“財富、地位皆為緣起(暫時存在)”,便不會執著於“佔有”,但會“以義取之”(如通過正當途徑獲得,且用於利他)。僧人會解釋:“般若講‘不執著’,不是讓人放棄行為,而是像儒家‘義’一樣——做事不執著於結果(因為結果是緣起的、暫時的),但必須堅守‘正當’(符合倫理的行為)。這就是般若智慧指導下的‘義’。”這種解釋讓儒家士人接受,佛教的“空”不是“消極避世”,而是“以智慧行義”,與儒家“積極入世”的精神可相通。 佛、儒本有差異(如儒家重視“入世倫理”,早期佛教強調“出家離世”;儒家講“性善”,佛教講“性空”),但通過“和”、“義”與般若的類比,二者從“異質文化”逐漸找到“共通點”,為融合奠定基礎。一是消除認知對立,讓佛教從“外來異端”變為“可相容的智慧”。儒家是中國傳統社會的“正統思想”,早期佛教常被視為“背離倫理”(如出家被認為“不孝”),而用“和”“義”解釋般若後,士人發現佛教並非否定儒家倫理,反而能用更深刻的智慧(般若)解釋倫理的本質,比如“孝”不僅是形式上的贍養,更是理解“父子緣起關係”後的真誠關愛(符合“和”);“義”不僅是外在規範,更是對“諸法實相”的實踐(符合般若)。這種認知轉變,讓佛教從“被排斥的外來文化”變為“可補充儒家的智慧資源”。二是為深度融合鋪路,從“概念類比”到“思想互滲”。早期的“格義”(用和、義解釋般若)只是起點,但其本質是“尋找共通價值”:儒家重視“倫理和諧”與“正當行為”,佛教般若重視“關係本質”與“智慧實踐”,二者的核心都是“如何更好地理解世界、規範行為”。這種共通性為後來的佛、儒融合提供了基礎,佛教中國化後,禪宗講“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入世修行),正是對儒家“入世”精神的吸收;宋明理學(儒家發展的高峰)吸收佛教“心性論”,但核心仍圍繞“仁義禮智”,本質是“用佛教的思辨完善儒家倫理”,而這一切的起點,正是早期通過本土概念(如和、義)理解佛教思想的嘗試。 佛、儒融合後,中國文化不再是單一的儒家體系,而是形成“儒為倫理根基、佛為精神補充”的結構,士人既以儒家“和”、“義”為行為準則,又以般若智慧化解得失煩惱,比如蘇軾“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達,正是儒、佛融合的體現。這種融合讓中國文化更具包容性,也讓佛教成為“中國化佛教”,而非外來宗教。總結來看,“用孔孟和義理論解釋佛教般若思想”,本質是佛教傳入中國後,為適應本土文化而進行的“本土化闡釋”,通過儒家熟悉的“和”(和諧依存)與“義”(正當行為),讓抽象的般若“緣起性空”思想變得可理解、可接受。這種解釋不僅消除了佛、儒的對立,更找到了二者在“理解世界、規範行為”上的共通價值,最終推動佛教從“外來宗教”融入中國文化,成為儒、佛、道三足鼎立的文化體系的重要部分,這一過程也是“佛教中國化”的核心邏輯:不是否定自身,而是在與本土文化的對話中,實現“共生共榮”。晉沙門釋道安撰《增壹阿含經序》中提到,《四阿含》義同,《中阿含》首以明其旨,不復重序也。《增壹阿含》者,此法條貫,以數相次也,數終十,令加其一,故曰增一也,且數數皆增,以增為義也;其為法也,多錄禁律,繩墨切厲,乃度世檢括也;外國岩岫之士,江海之人,于《四阿含》多詠味茲焉。《四阿含經》(《長阿含》、《中阿含》、《雜阿含》、《增一阿含》)的核心義理是相通的,漢傳佛教主要譯介了這四部阿含經,它們的分類依據主要是經文的篇幅、內容編排方式及側重方向,具體差異如下:《長阿含經》收錄篇幅較長的經文,共30卷(後秦鳩摩羅什譯),內容多為佛陀對外道觀點的破斥、對宇宙觀(如“世界成壞”)的闡述,以及弟子們的重要問答,核心講述佛陀的本生故事、涅槃前後的細節(如《大般涅槃經》),強調“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涉及佛教的世界觀(如“六道輪回”、“三界結構”),並批判婆羅門教的“梵天創世”等觀念,其特色是結構宏大,適合建立對佛教整體框架的認知,是部派佛教中“說一切有部”的重要經典。《中阿含經》收錄中等篇幅的經文,共60卷(東晉瞿曇僧伽提婆譯),內容多為佛陀對弟子、居士的具體開示,側重義理的深入解析,核心詳細闡釋“四聖諦”“十二因緣”的內涵(如《苦陰經》分析“五蘊”與“苦”的關係,《大般涅槃經》強調“涅槃寂靜”的境界),還涉及修行方法(如“禪定”、“觀想”的具體步驟,以及如何斷除“貪、嗔、癡”煩惱),其特色是義理縝密,適合深入理解佛教基礎理論,是“說一切有部”和“犢子部”的重要依據。《增一阿含經》按“法數”編排,即從“一法”(如“一戒”)到“十一法”(如“十一想”)依次遞增,共51卷,內容多為佛陀對日常修行的開示,貼近生活,核心強調“佈施”、“持戒”、“慈悲”等實踐法門(如“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的名言出自此經),包含大量佛陀度化眾生的故事(如度化難陀、阿難等弟子,以及對居士的教誨),側重“因果業報”和“善法積累”,其特色是結構清晰,便於初學者系統學習佛教修行的基礎條目,與大乘佛教“菩薩行”的思想有一定銜接(如強調“普度眾生”的萌芽)。《雜阿含經》收錄大量短小的經文,共50卷(劉宋求那跋陀羅譯),內容碎片化,多為佛陀與弟子的即興問答,是四部阿含中最接近原始佛教的經典,核心集中闡述“五蘊”、“十二因緣”、“十八界”等“緣起法”的核心理論(如《五蘊相應》、《因緣相應》等篇章),強調“諸法無我”、“諸行無常”的本質,側重“觀身、觀受、觀心、觀法”的“四念處”修行,是聲聞乘“止觀”法門的重要依據,其特色是義理原始、直接,被認為是四部阿含中最根本的經典,對部派佛教“上座部”影響深遠。《中阿含經》在開篇就已經把它們的主旨說清楚了,所以道安就不再重複寫序言的引言部分;《增一阿含經》這部經,內容是按照數位順序來編排貫穿的,數字從一遞增,到十之後再增加一(也就是“十一”),所以叫“增一”,而且每一條內容都以這種“遞增”的方式排列,“增”就是它最核心的特點;這部經的內容大多收錄了佛教的戒律規範,像木工用的墨線一樣嚴格明確,是引導世人修行、約束行為的準則;在印度(“外國”),那些隱居山林的修行者、雲遊四方的僧人,讀《四阿含經》時,大多對這部《增一阿含經》格外喜愛、反復誦讀品味。有一位來自外國的僧人曇摩難提,是兜佉(qū)勒國(今阿富汗北部一帶)人,他在幼年時就出家為僧,憑藉廣泛的見聞聞名,能背誦《增一阿含》、《中阿含》兩部經典,並且能在溫習舊學的同時領悟新義,做到“溫故而知新”。他曾周遊各國,幾乎沒有未曾涉足的地方,前秦建元二十年(西元384年),他來到長安,在長安的西域同鄉都很敬重他,武威太守趙文業(即趙正)特意請求他譯出佛經。於是由竺佛念負責口頭翻譯傳遞(梵文轉漢文),曇嵩負責記錄成文,譯經從甲申年(即建元二十年)夏天開始,到第二年春天才完成,共譯成四十一卷,分為上下兩部,其中上部二十六卷內容完整沒有遺漏,下部十五卷丟失了原本用來標注經卷起訖的“錄偈”(相當於目錄性的偈頌)。道安(文中“餘”為道安自稱)和法和一同考訂校正經文,僧磐、僧茂協助校對遺漏和錯誤,花了四十天才完成這項工作。這一年恰逢阿城之戰,城外戰鼓聲聲(戰事逼近),但他們正專注於譯經這項事業。此次譯出的兩部《阿含經》(《增一阿含》、《中阿含》)共一百卷,加上《鞞婆沙》、《婆和須蜜》、《僧伽羅刹傳》,這五部大經,自從佛法東傳以來,算得上是譯出經典中最優秀的作品。《鞞婆沙》為梵語Vibhāṣā的音譯,意為“廣說”或“詳細解釋”,特指對阿毗達磨(佛教論藏)的系統闡釋,該論典又稱《大毗婆沙論》,與《發智論》並稱說一切有部的“雙璧”。其核心內容在結構與教義上,全論200卷,分八蘊(雜、結、智、業、大種、根、定、見),以“法體恒有”為核心,詳細辨析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佛教基本概念,例如在“雜蘊”中,通過“世第一法”、“順抉擇分”等術語,構建了從凡夫到聖者的修行階梯;在方法論特色上,採用“備列眾說,以明宗義”的編纂方式,既收錄迦多衍尼子等論師的正統觀點,也保留不同派別的爭議性論述,如在討論“心性是否本淨”時,既肯定有部“心性本染”的立場,也記錄大眾部“心性本淨”的異見,堪稱早期佛教思想的“辯論實錄”。《鞞婆沙》的歷史影響深遠,它不僅是說一切有部的理論基石,更直接影響了世親《俱舍論》的創作,唐代玄奘譯出後,成為漢傳佛教俱舍宗的根本典籍,其“三世實有”思想甚至滲透到唯識宗的“五位百法”體系中。在版本流傳方面,早期有苻秦僧伽跋澄譯《鞞婆沙論》14卷(僅存結蘊部分)、北涼浮陀跋摩譯《阿毗曇毗婆沙論》60卷(存雜、結、智三蘊),完備譯本則是玄奘于顯慶四年(659年)完成的200卷全譯,成為研究有部教義的權威版本,藏文譯本由法尊法師據漢譯轉譯,於1948年完成。 《婆和須蜜》對應梵語Vasumitra,意譯“世友”或“天友”,該論全稱《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由苻秦僧伽跋澄翻譯,是說一切有部重要論典。其核心內容包含十四犍度體系,其中“聚犍度”討論色法的本質,提出“四大所造色”理論,認為一切物質現象皆由地、水、火、風四大元素構成;“心犍度”分析心識的運作機制,將心法分為“心王”與“心所”,為後來唯識學的“五位百法”奠定基礎;“三昧犍度”詳述禪定的層級與修習方法,強調通過“四禪八定”斷除煩惱。同時,《婆和須蜜》還實現了禪觀與思辨的融合,既保留阿毗達磨的概念分析傳統(如辨析“無明”與“癡”的差異),又融入禪修實踐指導,例如在“結使犍度”中,通過對“貪、嗔、癡”的細緻解構,引導修行者在觀照中破除煩惱障。此外,《婆和須蜜》雖然屬小乘論典,但部分章節已顯大乘端倪,如“一切有犍度”中提出“諸法假有”的觀點,與中觀派“緣起性空”遙相呼應,“偈犍度”更引用佛偈“十力哀出世,覺知一切法”,暗含對佛陀智慧的讚歎。在歷史地位上,婆須蜜菩薩被認為是說一切有部“四大論師”之一,其思想與迦膩色迦王時期的“婆沙論師”一脈相承,該論傳入中國後,直接啟發了道安的“本無宗”思想,其禪觀體系更被鳩摩羅什吸收,融入《坐禪三昧經》的翻譯中。《僧伽羅刹傳》中“僧伽羅刹”為梵語Saṅgharakṣita的音譯,意譯“眾護”,該論全稱《僧伽羅刹所集經》,由苻秦僧伽跋澄翻譯,是佛傳文學與禪修指導的結合體。其核心內容在佛傳敘事特色上,不同於《普曜(yào)經》、《本行經》的神話化敘事,該經以“安居處所”為線索,系統記錄佛陀成道後45年的遊化軌跡,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夏坐三月”等細節,為佛教史研究提供了珍貴的編年資料;在修行方法論上,在描述佛陀教化時穿插具體禪修指導,例如在“觀身不淨”部分,詳細講解如何通過“九想觀”對治貪欲,與《大毗婆沙論》的理論形成互補。同時,《僧伽羅刹傳》還構建了禪觀體系,提出“數、隨、止、觀、還”的五門禪修次第,強調通過呼吸觀(數息)進入止觀雙運的狀態,其“心性本淨,客塵所染”的觀點雖屬上座部傳統,卻與後來《楞嚴經》的“常住真心”說有相通之處。在歷史價值上,該經保存了早期佛教“九分教”的結構特徵,其“偈頌”與“長行”結合的文體,為研究佛教經典的形成提供了樣本;僧伽羅刹在禪宗傳承中被列為第二十九祖,其禪法思想對達摩“二入四行”說有直接影響,唐代宗密更將其列為“禪源七家”之一。這三部經典共同構成了部派佛教向大乘佛教過渡的思想橋樑,在方法論演進上,從《大毗婆沙論》的“廣說”到《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的“精要”,再到《僧伽羅刹所集經》的“實踐”,體現了佛教從概念辨析到修行實證的轉向;在心性論發展上,有部的“心性本染”在《僧伽羅刹所集經》中開始向“心性本淨”過渡,為大乘“如來藏”思想埋下伏筆;在漢傳佛教影響上,三經均在苻秦時期譯出,與道安、慧遠的“本無宗”思想相互激蕩,共同塑造了漢傳佛教“解行並重”的傳統。這段文字的核心資訊包括:曇摩難提的背景,明確其籍貫(兜佉勒國)、特長(背誦《阿含經》、遊歷廣博),凸顯他譯經的資質;譯經過程,交代了時間(建元二十年至次年)、分工(曇摩難提誦出、佛念譯傳、曇嵩筆受、道安等校訂)、成果(四十一卷)及小遺憾(下部丟失“錄偈”);亂世中的堅守,“阿城之役”“伐鼓近郊”的背景與“專在斯業”形成對比,突出譯經團隊在戰亂中護持佛法的定力;經典地位,將此次譯出的“五大經”稱為“法東流以來出經之優者”,體現道安對這次譯經成果的高度認可。這段文字既是對譯經史實的記錄,也暗藏著道安對曇摩難提的讚賞(“溫故日新”、“周行諸國”),以及對團隊在亂世中完成使命的感慨。 《四阿含》是四十位阿羅漢(應真)共同集結的經典,“應真”是佛教術語,漢譯自梵語“阿羅漢”(Arhat),是小乘佛教修行的最高果位,也常用來泛指證得阿羅漢果位的聖者。在佛教語境中,“應真”(阿羅漢)有多重含義,從修行成就來看,阿羅漢已斷盡一切煩惱,不再受生死輪回之苦,達到了“無生”的境界;從“應”的含義來講,他們被認為“應受人天供養”,因為已破除煩惱、證得實相,是眾生應當恭敬供養的物件,同時也“應化度眾生”(雖小乘側重自了,但也有隨緣度化的意涵)。《四阿含》相關文字中“四十應真之所集也”,就是指《四阿含》由四十位阿羅漢(應真)集結而成,這裡的“應真”即特指證得阿羅漢果位的聖者,強調經典編纂者的修行資歷,以此凸顯《四阿含》的權威性和可信度。簡單說,“應真”就是“阿羅漢”的另一種漢譯稱呼,核心是指斷盡煩惱、證得聖果的佛教聖者。在佛教聲聞乘的修行體系中,阿羅漢是最高果位,代表斷盡一切煩惱、證得涅槃。佛教中的“涅槃”,用大白話來說就是“徹底擺脫痛苦,內心永遠平靜”,它就像把心裡的“火”熄滅了,不再被煩惱、欲望、焦慮這些情緒“灼燒”。在阿羅漢之前,還有三個循序漸進的果位,分別是須陀洹(初果)、斯陀含(二果)、阿那含(三果),這四個果位合稱“聲聞四果”,是修行者斷除煩惱、證得解脫的階段性標誌,如同攀登山峰時的四個重要驛站。須陀洹(初果:預流果)是梵文音譯,意譯為“預流”,即“預入聖者之流”,從此脫離凡夫境界,進入聖賢的修行序列,不再墮入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其核心成就是斷除“見惑”(對世界本質的錯誤認知,如我見、邊見等),尤其是斷除“身見、疑見、戒禁取見”這三種根本見惑,確立“諸法無我、諸行無常”的正見。須陀洹雖未斷盡煩惱(仍有貪嗔癡等“思惑”殘留),但已種下解脫的種子,未來最多再受七次人天往返(人或天道的輪回),必證阿羅漢果。斯陀含(二果:一來果)意譯為“一來”,指修行者需再回人間一次(或天界一次),即可斷盡餘惑。其核心成就是在初果基礎上,進一步斷除部分“思惑”(對欲望、執著的貪愛等),尤其是斷除了較粗重的欲界煩惱,但仍有輕微的欲界煩惱未斷。斯陀含的輪回次數大幅減少,僅需一次往返人天,即可證得究竟解脫,相當於在解脫之路上“半程已過,歸途可見”。 阿那含(三果:不還果)意譯為“不還”,即不再回到欲界受生,未來只會在色界或無色界修行,直至證得阿羅漢果。其核心成就是徹底斷盡欲界所有煩惱(包括欲界的貪、嗔等思惑),不再被欲界的聲色、名利等誘惑束縛。阿那含已脫離欲界輪回的苦海,相當於“登岸者”,只需在色界或無色界繼續修行,即可最終證得阿羅漢果,是接近圓滿解脫的關鍵一步。 總結來看,聲聞乘的四果本質是“斷煩惱”的遞進過程:初果斷“見惑”(破迷開悟),二果斷部分“思惑”(漸離貪嗔),三果斷盡“欲界思惑”(永離欲界),阿羅漢果斷盡一切煩惱(究竟涅槃)。這就像人生闖關:初果是“看清方向”,二果是“減少內耗”,三果是“掙脫執念”,阿羅漢果是“徹底自由”。每一個果位,都是對“自我執著”的一次瓦解,也是向“內心圓滿”的一次靠近。正如修行中“每斷一分惑,便增一分明”,人生亦然——每放下一份執著,就多一份從容;每接納一次真實,就離自由更近一步。十位阿羅漢編撰一部經,為每部經標注起止,還寫成概括性的偈頌作為目錄(錄偈),這是擔心佛法在世間流傳太久,會有遺失散落的風險。在我們這裡(中國),之前譯出的各種經典裡,也零散收錄了一些《四阿含》的內容,如今這兩部《阿含經》(《增一阿含》、《中阿含》)譯出後,我們分別為它們撰寫了新的經錄各一卷,既完整保留原來的經目,又標注出譯文的優劣得失,讓後人查找經文時能更方便。這兩部經上下部加起來共四百七十二篇,不過各位學者要注意:這兩部《阿含》中常常夾雜戒律相關的內容,在印度(外國),這類內容是不允許沙彌(初級僧人)和白衣(俗家人)一同閱讀的。從今往後,希望大家共同守護這些戒律內容,讓它們像正式戒律一樣受到尊重,這是我們這裡(中國)當下非常緊迫的事,這些懇切的叮囑,希望大家不要輕視不聽。見識廣博卻不懂得守護戒律禁忌,是學者們通達學問中的過失。從前康孟祥翻譯的《中本起經》,其中譯到《大愛道品》時,竟然不知道這部分是比丘尼戒律的禁經,輕率地把相關內容直接刪掉了,這真是非常鄙陋、讓人痛恨的事。這次譯出的兩部《阿含經》,只有修行有功底的僧人才能閱讀,大家應當用心對待,如果有人輕視這些戒律禁忌、毫不在意,希望我們志同道合的人,能公開譴責這種行為。 道安在這段序文中,重點強調了兩個問題:一是經典的傳承與檢索,他說明《四阿含》的集結背景,以及自己為新譯《阿含經》編訂經錄的目的——讓經典更易流傳、方便查找,體現對佛法傳承的重視;二是戒律的神聖性與守護,這是核心,他特別提醒經文中的戒律內容有嚴格閱讀限制(沙彌、俗人不得隨意接觸),並以《中本起經》刪改戒律的往事為反面例子,告誡眾人必須像守護戒律一樣對待這些內容,甚至提出“輕忽者當鳴鼓攻之”,可見他對“戒律嚴肅性”的堅持。這背後其實是道安對“佛教本土化”的深層思考:佛法東傳不僅是譯經,更要完整保留其核心規範(如戒律),避免因“不瞭解禁忌”而導致佛法失真——這既是對譯經品質的要求,也是對佛教在中國健康傳播的長遠考量。 吳明巨集首次校稿記錄表 序號 位置 原文 校文 備註 1 第1頁 第6行 前秦和後秦都是中國歷史上十六國時期的政權 標紅的“前”字前面多一個空白字元,是否保留?建議刪除! 下文前面多空白字元的字都標紅了,但前面的空格尚未刪除。 2 第1頁 第14行 譯出《大品般若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經》《阿彌陀經》《金剛經》等經和《中論》《百論》《十二門論》《大智度論》《成實論》等論 各書名號之間應該加個頓號,應為: 譯出《大品般若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經》、《阿彌陀經》、《金剛經》等經和《中論》、《百論》、《十二門論》、《大智度論》、《成實論》等論 下文同類標點問題已在正文中修改標紅。 3 第2頁 第18行 梵文語法是“主謂賓”(如“飯食世尊”),漢文習慣是“主謂賓”(如“世尊食飯”) 梵文語法是“賓謂主”(如“飯食世尊”),漢文習慣是“主謂賓”(如“世尊食飯”) 吳明巨集閱藏草堂筆記 一、每一句文言文經文都是祖師大德們嘔心瀝血的智慧結晶,浸透了奮鬥的淚泉,撒遍了犧牲的血雨;而每一句白話文經文裡,都有恩師挑燈夜戰、晝夜相續的打磨身影;每一個字眼裡,都飽含著恩師的無量慈悲和方便眾生覺悟的智慧,感佩之餘,無不升起對佛學、佛法、佛道的恭敬之心、至誠之心、信願之心。 二、佛法本就深奧難懂,經恩師及團隊悉心格義之後,無上甚深微妙法變得淺顯易懂,多了人間煙火氣,讓我等凡夫能夠以白話文作為舟楫,深入經藏,進入智慧之海,真參實究、體悟親證,勇猛精進地向此在的彼岸進發,是為德。 三、雖然常言說知易行難,但對於佛道,講求的是信、解、行、證,光盲信瞎煉是沒有用的,如果對佛法沒有深入的理解和領悟,是行不起菩提道的,就更別談證悟了。所以,通過閱讀白話文經義,在“解”字上如插上了高飛的翅膀一般,一下子從啃咬,變成了吞食,勢必事半功倍,突飛猛進,早日離苦得樂。 四、佛本無言,大藏經三藏十二部,皆是本師釋迦牟尼佛慈悲接引眾生的方便巧說。從小乘到大乘,從增一到增十一,一切見思,皆是為了我等凡夫邁向佛道,實修實證,最終走上成就解脫和自在之路。經、文皆非究竟,行與證才是目的。三生有幸,如是福報,結緣恩師與諸位同修,緣此譯經大業,同修共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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