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藏·增一阿含經》(二次校稿对勘传译版)以下辩经内容,乃澳门版《大藏经》中《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第二次校稿对勘传译之文。由世界佛学研究中心总会(世佛研)副会长、《增一阿含经》译经理事会理事长廖建钧大檀樾,亲自组织编纂辩经。愿诸仁者发心,积极参与《澳藏》辩经之盛事,共沾法益,同沐佛恩。《澳藏》《大藏经》
《增一阿含经·廖建钧合家供奉》
初译稿底本来源:世佛研编委会
校订人:王晨曦  强小菲  吴明宏
校订日期:二零二五年十月十四日
《澳藏·增一阿含经》第一百三十三函卷
“至真、 等正觉”重申其圆满性, 虽教法侧重不同, 究竟义理与诸佛无别, 如同江河支流不同, 最终同归大海。 
尔时, 优多罗比丘名天优多罗, 复以此法嘱累其人, 使讽诵读。 
“尔时, 优多罗比丘名天优多罗”, “天”表“清净、 光明”, 此时优多罗以“天”为名, 喻指其传承《增一阿含》时, 能如天人般以清净心、 光明行教化众生。 
拘那含佛时代, 众生染着渐重, 故需传承者具备“天德”——以戒定慧净化自身, 才能感召众生信受, 就像灯烛需自身明亮, 才能照亮他人。 
“复以此法嘱累其人, 使讽诵读”, 《增一阿含》在此阶段的传承, 更强调“从善法到解脱法”的递进: 此前有“不盗”“不邪淫”等基础戒法, 此时则增入“观身不净、 观受是苦”等观行, 恰如“增一”由“一”至“二”, 逐步引导众生从人天善法趋向出世解脱。 这并非否定前法, 而是前法为基础, 后法为进阶, 就像孩童先学走路, 再学跑步, 次第不可混乱。  
此贤劫中次复有佛, 名迦叶如来、 至真、 等正觉, 出现于世。 
“此贤劫中次复有佛”, 迦叶如来为贤劫第三佛, 介于拘那含佛与释迦牟尼佛之间, 是佛法传承的“关键枢纽”。 
此时众生烦恼更盛, 贪嗔痴如茂密的树林般密布, 故佛应世时, 教法更侧重“苦行与忍辱”, 如同迦叶佛住世时, 常以少欲知足示现, 恰好契合《增一阿含》“由戒生定”的进阶义理。 
“名迦叶如来、 至真、 等正觉, 出现于世”, “迦叶”意译为“饮光”, 表其德光能映蔽一切烦恼光, 如烈日当空, 星月无光。 此时佛法需以“强力”破除众生的懈怠, 故佛以“饮光”为名, 显其教法能穿透厚重的无明, 如利剑斩断葛藤。 
“至真、 等正觉”在此阶段更强调“与众生同苦”的悲心——迦叶佛常随众生所受之苦而示现相应教法, 这与《增一阿含》“随顺众生根器”的主旨完全契合。 
尔时, 优多罗比丘名梵优多罗, 复以此法嘱累其人, 使讽诵读。 
“尔时, 优多罗比丘名梵优多罗”, “梵”表“清净、 离欲”, 迦叶如来时代, 众生贪欲炽盛, 故传承者需具备“梵行”——以离欲之心住持佛法, 如莲花生于污泥而不染。 
“梵优多罗”之名, 正是对此时传承者的德能要求: 不仅要诵持《增一阿含》的文句, 更要践行经中“少欲、 知足、 精进”的义理, 以自身行持作为“活经本”。 
“复以此法嘱累其人, 使讽诵读”, 此时《增一阿含》的传承进入“法与行合一”的阶段: 前两佛时代侧重“知法”, 此时代侧重“行法”。 
经中“增一”的内涵从“一法一义”扩展为“一行一证”, 如说“一布施”则必说“布施之行如何利益众生”, 说“二持戒”则必说“持戒如何生定”, 这正是《增一阿含》“知行合一”的核心精神。 
迦叶佛将此法嘱托梵优多罗, 实则是将“以行证法”的钥匙交予众生, 为释迦牟尼佛的教法铺路——如同先耕好田地, 方能播种丰收。 
正所谓: 贤劫千佛次第兴, 增一法脉贯始终, 优多罗名随劫变, 唯留真谛度迷情。 
“迦叶当知: 今释迦文如来、 至真、 等正觉, 出现于世。 今此比丘名优多罗, 释迦文佛虽般涅盘, 比丘阿难犹存于世。 世尊以法尽以嘱累我, 我今复以此法授与优多罗。 
所以者何? 当观其器, 察知原本, 然后授法。 何以故? 过去时于此贤劫中, 拘留孙如来、 至真、 等正觉、 明行成为、 善逝、 世间解、 无上士、 道法御、 天人师, 号佛、 众佑, 出现于世。 
尔时, 有王名摩诃提婆, 以法治化, 未曾阿曲。 寿命极长, 端正无双, 世之希有, 八万四千岁中于童子身而自游戏, 八万四千岁中以太子身以法治化, 八万四千岁中复以王法治化天下。 ”
“迦叶当知”, 阿难对迦叶的再次叮咛, 如同将传法的密钥郑重交托。 此时所说“当知”, 不仅是知晓历史, 更是知晓“释迦文佛承前启后”的深意——贤劫千佛中, 释迦牟尼佛是第四佛, 前承拘留孙、 拘那含、 迦叶三佛之法脉, 后启弥勒佛之教化, 恰如《增一阿含》“由三至四”的增一逻辑, 将前佛教法汇总提炼, 更契合末代众生根器。 
“今释迦文如来、 至真、 等正觉, 出现于世”, “释迦文”意译为“能仁”, 表其以大慈大悲广度众生; “如来”即“乘如实道而来”, 显其教法源于实相, 非凭空创设。 此时众生烦恼已达“见思惑炽盛”的程度, 贪嗔痴如洪水泛滥, 故释迦佛以“能仁”为号, 以“戒定慧”为堤, 引导众生入解脱道。 
“至真、 等正觉”在此处更强调“应末世机”——与前佛相比, 释迦佛的教法更侧重“方便”, 如《增一阿含》从“一善”到“万善”的铺陈, 让愚钝众生也能循序渐进, 这正是“等正觉”的圆融体现。 
今此比丘名优多罗, 释迦文佛虽般涅盘, 比丘阿难犹存于世。 
“今此比丘名优多罗”, 历经九十一劫、 三佛传承后, 优多罗比丘此时复归本名, 不再加“雷电”“天”“梵”等修饰, 表其德能已圆融前代之长, 如合金兼具多种金属的特性, 能完美承载《增一阿含》的全法。 
此名的“复归”暗含深意: 佛法传承至释迦佛时代, 已无需依赖某一特质彰显, 因为经中“增一”之义已完备, 能摄受各类根器, 如大地能生长万物, 无需特意标榜。 
“释迦文佛虽般涅盘, 比丘阿难犹存于世”, “般涅盘”非消亡, 而是“应化缘尽, 回归法身”; 阿难“犹存”则是“传法缘续, 住持教法”。 
这一“灭”一“存”, 体现佛法“不住生死, 不住涅盘”的中道——佛虽示现涅盘, 法脉却因阿难等弟子而延续, 如太阳西落, 余光仍能照亮大地。 
阿难“多闻第一”, 恰好契合《增一阿含》“多闻能分别义理”的要求, 由他传法给优多罗, 是“法与器合”的必然。  
世尊以法尽以嘱累我, 我今复以此法授与优多罗。 所以者何? 当观其器, 察知原本, 然后授法。 
“世尊以法尽以嘱累我”, “尽以嘱累”表释迦佛将全部教法托付阿难, 并非仅《增一阿含》, 却独以《增一阿含》为传承核心, 因为该经是“诸法总纲”——如大树的主干, 其他经典是枝叶, 抓住主干便能统领枝叶, 这正是阿难传法的智慧。 
“我今复以此法授与优多罗”, 阿难传法于优多罗, 不是简单的“交接”, 而是“印证”——印证优多罗已具备“传法之器”的德能, 如匠人将宝器交予能识宝者, 才不辜负其价值。 
“所以者何? 当观其器, 察知原本, 然后授法”, 这是传法的核心准则: “观其器”即观察弟子根器是否堪受; “察知原本”即追溯其与法的宿缘。 
优多罗从九十一劫前便与《增一阿含》结缘, 根器与法缘俱足, 故能受此大法。 这如农夫播种, 需先看土壤是否肥沃、 种子是否优良, 《增一阿含》的“增一”次第, 本身就是“观器授法”的体现——对初学者说“一善”, 对进阶者说“十善”, 从不强人所难。 
何以故? 过去时于此贤劫中, 拘留孙如来、 至真、 等正觉、 明行成为、 善逝、 世间解、 无上士、 道法御、 天人师, 号佛、 众佑, 出现于世。 
“何以故”, 阿难以反问引出例证, 强化“观器授法”的合理性, 如同说理后举实例, 让听者更易信服。 
“过去时于此贤劫中, 拘留孙如来……出现于世”, 重提拘留孙佛, 不仅是回忆, 更是说明“诸佛传法皆依此理”——并非独释迦佛如此, 前佛也是这样。 
此处列举佛的十大名号(至真、 等正觉、 明行成为等), 各有深意: “明行成为”表“智慧与德行圆满”, “善逝”表“善入涅盘, 不滞留生死”, “世间解”表“彻知众生根器”, 这些名号共同指向“诸佛传法必观机”的特质, 与《增一阿含》“随顺世间解”的主旨完全一致。 
尔时, 有王名摩诃提婆, 以法治化, 未曾阿曲。 寿命极长, 端正无双, 世之希有, 八万四千岁中于童子身而自游戏, 八万四千岁中以太子身以法治化, 八万四千岁中复以王法治化天下。 
“尔时, 有王名摩诃提婆”, “摩诃提婆”意译为“大天”, 表其德如天般覆盖众生。 拘留孙佛时代有此圣王, 体现“佛出世必感圣王辅政”的缘起——佛法需依托善治的世间环境方能广传, 如良田需有好气候方能丰收。 
“以法治化, 未曾阿曲”, “法治”非严刑峻法, 而是以“仁政、 德政”为法, “未曾阿曲”表其正直不偏, 如秤杆始终平衡。 这与《增一阿含》中“王法与佛法相辅相成”的思想呼应: 王法治身, 佛法治心, 身不违法则心易入道, 如篱笆扎紧, 庄稼方能生长。 
“寿命极长, 端正无双, 世之希有”, 这是“善业果报”的显现: 以法治世是“善业”, 寿命长、 容貌端正是“果报”, 如播种善因必得善果。 
《增一阿含》常说“行一善得一果”, 此处“八万四千岁”的漫长寿命, 正是“累积八万四千善业”的体现, 显“增一”的因果逻辑。 
“八万四千岁中于童子身而自游戏”, 童子身时的“游戏”非放纵, 而是“心无染着”的象征, 表其宿世清净, 如莲花生来不染泥。 
“八万四千岁中以太子身以法治化”, 太子身时便研习法治, 表“善根早熟”, 如幼苗提前破土, 为日后治国奠基。 
“八万四千岁中复以王法治化天下”, 王身时的“法治”, 实则是“以佛教伦理治国”——虽未明言佛法, 其“不阿曲”“仁政”皆与佛教“不妄语”“慈悲”相应。 
这三段“八万四千岁”, 恰合《增一阿含》“由一至三”的增一结构, 从“自净”(童子)到“习法”(太子)再到“化他”(国王), 步步增上, 显“世间善法亦能与佛法次第相合”的深意。 
正所谓: 诸佛传法观根器, 贤劫相续有因缘, 王法佛法如双翼, 共护众生出尘樊。 
“迦叶当知: 尔时, 世尊游于甘梨园中, 食后依照往昔常法, 在中庭经行, 当时我与侍者都在身旁。 
尔时世尊忽然微笑, 口中放出五色光芒。 我见此情景后, 上前长跪, 对世尊说道: ‘佛陀从无妄笑, 弟子愿闻其中缘由! 如来、 至真、 等正觉, 终究不会无端发笑。 ’
尔时, 迦叶, 佛陀便告诉我说: ‘在过去世的此贤劫中, 有位如来名为拘留孙, 他是至真、 等正觉, 曾出现于世, 并且也在此处为诸位弟子广泛宣说法义。 
此外, 在这贤劫之中, 又有拘那含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当时那位佛陀也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随后, 在这贤劫中, 迦叶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迦叶如来同样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
“迦叶当知: 尔时, 世尊游于甘梨园中, 食后依照往昔常法, 在中庭经行, 当时我与侍者都在身旁。 ”
“迦叶当知”, 阿难再次呼唤迦叶, 将叙事拉回与释迦世尊共处的场景。 这声“当知”, 是要迦叶及后世众生明白“佛法传承有其迹可循”, 就像寻宝者需跟随前人留下的标记, 方能找到宝藏。 
“尔时, 世尊游于甘梨园中, 食后依照往昔常法, 在中庭经行”, “甘梨园”是佛陀说法的常处, “食后经行”是佛陀的日常威仪, 这些看似寻常的举动, 实则暗藏“生活即道场”的深意, 因为佛法不在远方寻求, 而在衣食住行的当下。 
《增一阿含经》常以“日常事”彰显“甚深理”, 比如经行时的步步踏实, 正是“修行需循序渐进”的“增一”体现。 
“我及侍者”, 阿难以“亲历者”的身份叙述, 表明此事并非传闻, 而是亲眼所见, 就像史官记录史实, 能增强内容的可信度; 侍者在侧, 则体现“佛法公开, 不秘不藏”, 只要有缘, 皆可听闻, 这与《增一阿含》“普摄众生”的本怀是一致的。 
尔时世尊忽然微笑, 口中放出五色光芒。 
“尔时世尊忽然微笑”, 佛陀的笑非同凡俗, 它不是因喜乐而生, 而是“法喜现前”, 是对“法脉相续、 因缘成熟”的欣慰, 就像农夫见庄稼丰收而微笑, 佛陀的笑是见到“三世诸佛说法之地, 如今又成为说法之所”的法喜。 
“口出五色光”, “五色光”对应五方、 五智, 代表佛陀的智慧能遍照一切、 破除一切无明: 青色代表东方不动智, 能破除嗔恚; 黄色代表南方增长智, 能破除愚痴; 赤色代表西方阿弥陀智, 能破除贪欲; 白色代表北方不空成就智, 能破除傲慢; 杂色代表中央毗卢遮那智, 能破除疑盖。 
这光芒是“法的象征”, 就像灯塔之光, 指引众生认出佛法传承的轨迹。 《增一阿含》以“增一”彰显“圆满”, 五色光正是“圆满智慧”的外在显现, 与经中“由一至五, 渐次圆满”的逻辑相契合。  
我见此情景后, 上前长跪, 对世尊说道: “佛陀从无妄笑, 弟子愿闻其中缘由! 如来、 至真、 等正觉, 终究不会无端发笑。 ”
“我见此情景后, 上前长跪, 对世尊说道”, 阿难见佛陀显现这般瑞相, 立刻长跪请教, 体现出他“闻法心切”的弟子本分。 这“长跪”并非形式, 而是“身心恭敬”的体现, 就像学子向老师请教疑难, 只有放下傲慢, 才能得闻真义。 
“佛陀从无妄笑, 弟子愿闻其中缘由! 如来、 至真、 等正觉, 终究不会无端发笑”, 阿难深知佛陀“言行必具深意”, “不妄笑”是佛陀的威仪之一, 就像良师不轻易开口, 开口则必有教益。 
“愿闻本末”是请求佛陀说明微笑与放光的缘由, 这“本末”正是“三世诸佛在此说法的因缘”, 与《增一阿含》“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的教化方式相契合。  
尔时, 迦叶, 佛陀便告诉我说: “在过去世的此贤劫中, 有位如来名为拘留孙, 他是至真、 等正觉, 曾出现于世, 并且也在此处为诸位弟子广泛宣说法义。 ”
“尔时, 迦叶, 佛陀便告诉我说”, 佛陀的开示如同“击石出火”, 为阿难及众生点明瑞相背后的深意。 这问答之间, 体现“弟子有问则师父必答”的法脉传承, 就像叩钟必有回响, 有问必有回应。 
“在过去世的此贤劫中, 有位如来名为拘留孙, 他是至真、 等正觉, 曾出现于世”, 佛陀追溯到拘留孙佛, 是要说明“此甘梨园并非普通园地, 而是三世诸佛说法的圣地”。 
贤劫诸佛虽依次应世, 却选择同一处说法, 体现“法界一体, 时空无碍”, 因为此处的“甘梨园”已不再是单纯的地理概念, 而是“法会常转”的象征, 就像同一个舞台, 代代演员虽不同, 但上演的“度生大戏”却一脉相承。 
“并且也在此处为诸位弟子广泛宣说法义”, 拘留孙佛在此“广说法”, “广”字体现其教法能摄受各类根器的众生, 就像大地能承载万物。 这与《增一阿含》“由一法扩展至万法”的“增一”特质一致, 为后世诸佛在此说法奠定了“法缘基础”。  
此外, 在这贤劫之中, 又有拘那含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当时那位佛陀也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此外, 在这贤劫之中, 又有拘那含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复次”表示次第相续, 拘那含佛继拘留孙佛之后, 也在贤劫应世, 就像接力赛中第二棒选手接棒前行。 
诸佛虽名号不同, 却同具“至真、 等正觉”的德能, 体现“佛佛道同”, 因为觉悟的本质没有差别, 只是应机的教法略有不同。 
“当时那位佛陀也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亦于此处”再次强调甘梨园的“法脉圣地”属性。 
拘那含佛在此说法, 是对拘留孙佛法脉的延续, 就像薪火相传, 前火虽灭, 后火仍明。 其“广说法”的内容, 较拘留孙佛更深入一步, 侧重“断除烦恼、 趋向涅盘”, 这与《增一阿含》“由浅入深”的“增一”逻辑相契合, 为众生的修行进阶提供了阶梯。  
随后, 在这贤劫中, 迦叶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迦叶如来同样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随后, 在这贤劫中, 迦叶如来、 至真、 等正觉出现于世”, “次复”表示又一次的传承, 迦叶如来作为贤劫第三佛, 承接前两佛的法脉, 就像大厦的第三层, 依靠前两层而建造。 其“至真、 等正觉”的德能, 在此处更强调“与众生同苦”的悲心, 因为彼时众生的烦恼逐渐加深, 需要以更恳切的教法来摄受。 
“迦叶如来同样在此处广泛宣说法义”, “亦”字贯穿三世诸佛, 体现“同一处所, 不同佛说, 法脉相续”的深意。 迦叶如来在此说法, 内容更侧重“苦行与忍辱”, 就像为众生铺设更坚实的修行基石, 这与《增一阿含》“步步为营、 稳扎稳打”的“增一”精神一致。 
三世诸佛同在此处说法, 就像一本书的前三章, 虽章节不同, 却共同指向“度化众生”的主旨, 为释迦牟尼佛的教法埋下伏笔。  
正所谓: 三世诸佛同一处, 说法因缘一脉承, 甘梨园内瑞光现, 法脉相续古今同。  
“尔时, 迦叶, 我在佛前长跪, 对佛陀说道: ‘愿令释迦文佛也在此处, 与诸位弟子完整宣说法义, 让此处成为四位如来的金刚之座, 使佛法永远流传不断绝。 ’
尔时, 迦叶, 释迦文佛在那座位上, 便告诉我说: ‘阿难, 过去这个座位所在的地方, 在贤劫中有位国王出世, 名叫摩诃提婆。 他统治了长达八万四千岁, 以王法教化百姓, 用德行训导众人。 
又过了许多年, 国王便对侍从说: “你若看见我头上长出白头发, 就及时告诉我。 ”当时, 那人听了国王的命令, 又过了几年, 见国王头上长出了白头发, 便上前长跪, 对国王说道: “大王应当知道, 您头上已经长出白头发了。 ”当时国王对那人说: “拿金镊子来, 把我的白头发拔下来, 放在我的手里。 ”当时, 那人听从国王的命令, 便拿着金镊子, 上前拔下了国王的白头发。 ’ 
尔时, 迦叶, 我在佛前长跪, 对佛陀说道。 这“尔时”二字, 是经文中常有的时光印记, 就像暮鼓晨钟敲开往事的门扉, 很明显是阿难尊者对着迦叶尊者, 缓缓回溯当年在佛前的场景。 
“长跪”不是寻常的跪拜, 而是双膝着地而上身挺直, 那姿态里藏着对佛陀如高山仰止般的恭敬, 是弟子对导师毫无保留的赤诚, 就像印光大师常说“欲得佛法实益, 须向恭敬中求”, 这一跪, 跪的是对法的敬畏, 是对佛的信赖, 膝盖沾染法地显露出虔诚, 口中陈述愿力映照着真心。 
这话翻译成家常话, 就是阿难对着迦叶回忆: 那时候我在佛面前, 双膝跪地、 上身挺直, 恭恭敬敬地对佛说。  
愿令释迦文佛也在此处, 与诸位弟子完整宣说法义。 
“愿令”二字, 是阿难的发心如同明灯初燃, 要让这地方也迎来佛陀的法音。 
“释迦文佛”便是我们熟知的释迦牟尼佛, “文”字蕴含着佛陀的智慧如同锦绣文章, 能度化众生脱离愚痴。 
“具足说法”最为关键, 这“具足”不是简单的“说完”, 而是如《增一阿含经》所倡导的“观机授法”的精髓, 因为佛陀会观察弟子们的根器, 就像园丁浇花一样, 有的要多浇些水, 有的要少晒些阳, 让每个弟子都能听得懂、 悟得透, 不缺一句、 不少一分。 
就像弘一法师讲经时, 对老妇人说家常话, 对学者讲深奥义理, 正是这“具足”的真义。 法雨普降无遗漏, 慈光遍照有因缘, 阿难盼望的就是佛陀在这里, 给弟子们讲最契合根性的法, 让每个人都能接住这法的甘霖。 
这话的白话意思, 就是盼着释迦牟尼佛也能在这个地方, 给各位弟子们讲法, 而且要讲得周全、 讲得契合每个人的根性, 不让一个人错过受益的机会。  
让此处成为四位如来的金刚之座, 使佛法永远流传不断绝。 
“此处”是当下的方寸之地, 却要承托四位如来的威德, 这是阿难的愿力把小地方变成了大福田。 
“金刚之座”的“金刚”, 《说文解字》中说“金, 久埋不生衣; 刚, 强断也”, 金代表不朽, 刚代表不折, 合起来就是坚固不坏、 永无摧损的意思, 因为这座位不是木石所造, 而是佛法传承的象征, 就像菩提达摩祖师传下的衣钵, 历经千年仍在护持宗门。 
“四如来”代表着佛法的圆满, 东、 南、 西、 北四方都有佛护持, 让这地方成为法的灯塔。 
“恒不断绝”是愿力的延伸, 要让佛法在这里像江河奔流入海般, 代代相续、 永不干涸, 就像智者大师在天台山建寺, 便是盼望法脉永续, 让后世众生都能循着这光修行。 
座立千年承佛慧, 法流万代济群生, 阿难这话, 是要把这地方变成永恒的法场, 让如来的教化永远在这里扎根。 
这话翻译成白话就是: 希望这个地方能成为四位如来的殊胜法座, 让佛法在这里永远流传, 不会中断。  
尔时, 迦叶, 释迦文佛在那座位上, 便告诉我说。 
又是一个“尔时”, 时光从阿难的祈愿转到佛陀的回应, 就像戏台上的锣鼓稍歇, 主角开口便引领众人进入更深的意境。 
“于彼坐”是佛陀坐在阿难祈愿的那座上, 这一坐不是随意安身, 而是对阿难愿力的认可, 是佛法“感应道交”的显现, 因为弟子有虔诚的祈求, 佛陀便有慈悲的回应。 
“便告我言”是佛陀开口说法, 语气里满是温和与悲悯, 就像父亲对孩子说话, 既有威严又有疼爱, 就像莲池大师所说“佛语如春风, 吹开众生迷云”, 佛陀一开口, 就要把更深的道理透过往事讲给阿难听。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迦叶啊, 那时候释迦牟尼佛就坐在那个座位上, 然后对我说。  
阿难, 过去这个座位所在的地方, 在贤劫中有位国王出世, 名叫摩诃提婆。 
“阿难”二字, 是佛陀对弟子的呼唤, 亲切得像呼唤自家孩儿, 透着师徒间的深厚情谊。 
“昔者此坐”是佛陀要讲过去的故事, 把这座位的来历说透彻, 就像老人给晚辈讲老宅的历史, 每一块砖都藏着往事。 
“贤劫”是佛教里的大时劫, “贤”指贤圣辈出, “劫”指漫长时光, 这一劫里有千佛出世, 就像夜空中的繁星, 照亮了众生的轮回路。 
“有王出世, 名摩诃提婆”, “摩诃”是“大”的意思, “提婆”是“天”的意思, 这国王的名字便带着“大天”的威德, 说明他不是寻常的君主, 而是有德行、 能教化众生的贤王, 就像阿底峡大师所说“世间王以法治国, 出世佛以法救心”, 这摩诃提婆王, 便是世间教化的代表, 要和佛陀的出世间法形成呼应。 
贤劫如大熔炉, 炼出千佛明灯; 王身如渡世舟筏, 载着众生脱离迷惑, 佛陀讲这位国王, 是要从世间的教化, 引向出世间的智慧。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阿难啊, 过去这个座位所在的地方, 在贤劫里有位国王出世, 名叫摩诃提婆。 他统治了长达八万四千岁, 以王法教化百姓, 用德行训导众人。 
“乃至八万四千岁”是说国王的统治像恒河沙数般漫长, 这不是实数, 而是表示国王教化的深远, 就像佛陀说法四十九年, 看似有尽头, 实则法的影响无穷无尽。 
“以王法教化”是国王用世间的法令治理国家, 让百姓守规矩、 明事理, 就像儒家讲的“为政以德”, 只是这王法更偏向世间的善, 为众生种下福报的种子。 
“训之以德”是国王不用刑罚威慑, 而是用德行感化, 就像舜帝在位时, 以身作则让百姓互相谦让, 这是“观机授法”在世间的体现, 因为众生还没准备好听佛法, 便先用德行引导, 打下善的根基, 就像昙鸾大师所说“先以欲钩牵, 后令入佛智”, 国王的教化, 便是那“欲钩牵”, 先让众生做好人, 再慢慢引向佛法的究竟。 
王法如规矩, 划定人间秩序; 德行如雨露, 滋养众生善根, 佛陀讲这话, 是要让阿难明白, 世间的善法也是佛法的基础。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这位国王统治了长达八万四千岁, 他用王法教化百姓, 用德行来训导大家。  
又过了许多年, 国王便对侍从说: “你若看见我头上长出白头发, 就及时告诉我。 ”
“经历年岁”是说又过了许多年, 时光在国王身上留下了痕迹, 就像我们看着父母的头发慢慢变白, 才惊觉岁月的流逝。 
“劫比”是国王身边的侍从, 是最亲近的人, 国王把这话托付给他, 既是信任也是对时光的敬畏, 因为连国王都怕衰老, 何况寻常百姓。 
“若见我首有白发者, 便时告吾”, 国王不是怕白发难看, 而是怕岁月偷走他教化众生的时间, 就像我们怕自己还没修行好, 生命就到了尽头, 就像虚云大师一百二十岁仍在弘法, 便是惜时如金, 怕错过度化众生的机会。 
岁月如刀刻痕迹, 白发如警示钟声; 君王尚且珍惜时光, 众生又怎能懒惰懈怠? 佛陀讲这话, 是要让阿难明白“无常”的道理, 因为就算是长寿的国王, 也躲不过衰老。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又过了很多年, 国王就对身边的侍从说: 要是看到我头上长了白头发, 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当时, 那人听了国王的命令, 又过了几年, 见国王头上长出了白头发。 
“尔时”再一次衔接时光, 侍从听了国王的命令, 便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这一记就是数年, 可见侍从的忠诚。 
“复经数年”是时光的又一次跳跃, 就像电影里的蒙太奇, 一晃便是几年过去, 国王的白发终究还是长了出来。 
“见王首上有白发生”是故事的转折点, 白发如同一颗石子, 投进了国王平静的心湖, 也让听故事的人跟着心头一紧, 因为原来再尊贵的人, 也敌不过无常, 就像《金刚经》里说“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国王的荣华、 长寿, 终究还是会被时光改变。 
白发初生长惊醒岁月, 无常悄然降临催人觉醒, 佛陀讲这一幕, 是要让阿难从世间的小事, 悟到出世间的大道理。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那时候, 侍从听了国王的命令, 又过了几年, 他看到国王头上长出了白头发。  
那人便上前长跪, 对国王说道: “大王应当知道, 您头上已经长出白头发了。 ”
“便前长跪”是侍从对国王的恭敬, 和之前阿难对佛陀的长跪一样, 都是“礼”的体现, 因为世间的礼是敬畏, 出世间的礼是虔诚, 二者虽有不同, 却都是心性的流露。 
“白大王曰”是侍从如实禀报, 不隐瞒、 不拖延, 这是“诚”的表现, 就像修行者对师父要如实汇报自己的境界, 不能有半分虚假。 
“大王当知: 首上已生白发”, 话虽简单, 却像警钟敲在国王心上, 侍从没有添油加醋, 只是把事实说出来, 这便是“直心是道场”的世间体现, 就像僧肇大师所说“直心无伪, 是为真修行”, 侍从的这份直诚, 也是一种善根。 
长跪禀报事情显露出忠诚, 直言白发不隐瞒实情, 佛陀讲这一幕, 是要让阿难看到“诚”的可贵, 无论是世间还是出世间, 直心都是行事的根本。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侍从就上前长跪下来, 对国王说: 大王您要知道, 您头上已经长出白头发了。  
当时国王对那人说: “拿金镊子来, 把我的白头发拔下来, 放在我的手里。 ”
“时王告彼人言”是国王的回应, 没有惊慌失措, 也没有哀叹, 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这是王者的定力, 也是对无常的初步接纳。 
“捉取金镊”是国王要拿金做的镊子, 金是贵重之物, 用金镊拔白发, 不是奢侈, 而是要让这“拔白发”的动作更有象征意义, 因为要亲手看看岁月留下的痕迹, 就像修行者要亲手断除自己的烦恼, 不能假手他人。 
“拔吾白发, 著吾手中”是国王要把白发放在自己手里, 这一放不是要珍藏, 而是要亲眼见证“衰老”的真实, 就像佛陀让弟子们观“白骨”, 是要通过亲眼所见, 生起对无常的觉悟, 就像永明延寿大师所说“观无常而悟真常”, 国王要亲手拿住白发, 便是要从这无常的表象, 触碰到更根本的道理。 
金镊拔去岁月痕迹, 手托白发悟透无常, 佛陀讲这话, 是要让阿难明白: 只有直面无常, 才能生出修行的动力。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当时国王对侍从说: 拿一把金镊子来, 把我这根白头发拔下来, 放在我的手里。  
当时, 那人听从国王的命令, 便拿着金镊子, 上前拔下了国王的白头发。 
“尔时”还是时光的流转, 侍从接到命令便立刻行动, 没有丝毫犹豫, 这是“执行力”, 也是对国王的顺从, 就像修行者要顺从师父的教导, 师父让观心, 就认真观心; 师父让持戒, 就严格持戒, 不能有半点违抗。 
“受王教令”是侍从接纳命令, 这“受”字里有尊重也有顺从, 就像我们受持佛经, 不仅要读, 还要照着做, 才算真的“受”。 
“便执金镊, 前拔白发”是侍从的动作, 流畅而恭敬, 没有丝毫怠慢, 这是“行”的体现, 因为世间事要“知行合一”, 出世间法也要“解行并重”, 就像玄奘大师西天取经, 不仅要取回经卷, 还要翻译成文、 传扬出去, 才算完成使命。 
手持镊子依照命令行事, 拔取白发顺从无迟疑, 佛陀讲这最后一幕, 是要让阿难看到“知行合一”的重要性: 无论是世间的侍从, 还是出世间的弟子, 都要把“知”落到“行”上, 才算真的明白道理。 
这话的白话意思就是: 当时侍从接受了国王的命令, 就拿着金镊子, 上前把国王的白头发拔了下来。  
这一段经文, 从阿难祈愿到佛陀讲古, 看似是两段故事, 实则是“循序渐进、 观机授法”的完美体现。 因为阿难有“求法”的诚心, 所以佛陀先应许他“法座永续”的愿, 再用摩诃提婆王的故事, 从“世间无常”引向“出世间解脱”, 就像《增一阿含经》里, 佛陀总是先讲世间善法, 再讲出世间法, 让弟子们一步一步往上走, 不觉得吃力。 
国王怕白发、 拔白发, 是世间人对无常的初步感知; 佛陀讲这个故事, 是要让阿难明白: 世间的荣华、 长寿都是虚假的, 只有佛法才是真正“金刚不坏”的, 就像印光大师常劝人“真为生死, 发菩提心”, 佛陀讲这故事, 也是要让阿难从国王的“惜时”, 转到“为生死而修行”的迫切上。  
再看“真如”二字, 之前虽未明说, 却藏在整个故事里。 
“真”是真实不虚, “如”是恒常不变, 国王的白发会变、 寿命会变, 但佛法的“真如”不会变; 座位会陈旧、 时光会流逝, 但如来的教化不会消失, 就像《说文解字》里说“真, 仙人变形而登天也”, 这“真”是脱离了虚假的本真, 是我们每个人本有的佛性; “如”是“从女, 从口”, 像母亲的话语般温和而恒常, 是佛法的本质。 
国王的故事是“假有”, 真如佛性是“真空”, 二者不二, 便是佛法的“空有不二”之理。  
生活中也是这样, 我们看到父母的白发会难过, 看到自己的皱纹会焦虑, 这些都是对无常的本能反应。 
但如果能像佛陀讲的那样, 从“白发”里悟到无常, 再从无常里想到修行, 便是把世间的烦恼变成了出世间的动力。 
就像我们每天上班、 做饭、 照顾家人, 这些看似普通的事, 若能带着“观机”的智慧, 对家人多些包容, 对同事多些体谅, 便是在践行“训之以德”的世间善法; 再进一步, 在忙碌中抽时间念佛、 观心, 便是走向“具足说法”的出世间法。 
这便是经文的智慧: 不离开生活, 却能超越生活; 不否定世间, 却能通达真如。  
就像善导大师所说“如来所以兴出世, 唯说弥陀本愿海”, 佛陀讲这一段往事, 不是要让我们沉迷于故事, 而是要让我们透过故事, 看到如来的本愿, 即要让每个众生都能借着佛法, 脱离无常的痛苦, 找到永恒的安乐。 
无论是阿难的祈愿, 还是国王的白发, 都指向这一个目标: 让佛法住世, 让众生得度。 这便是经文最深的义理, 也是祖师大德代代相传的初心。 
“尔时, 大王见白发已, 便说此偈: ‘于今我首上, 已生衰耗毛, 天使已来至, 宜当时出家。 我今已食人中之福, 宜当自勉升天之德, 剃除须发, 著三法衣, 以信坚固, 出家学道, 离于众苦。 ’” 
尔时, 大王见白发已, 便说此偈。 这“见白发已”四字, 是故事的关键转折, 更是大王心路的分水岭, 因为此前他是对时光的“防”, 怕白发出现; 此刻则是对无常的“认”, 见白发便知岁月不饶人。 
这“已”字里, 藏着一丝怅然, 却更多是清醒, 就像修行者突然照见自己的烦恼, 初时心惊, 转念便知是觉悟的契机。 
“便说此偈”, 偈语是佛法的精华, 字字如珠玑, 能把千言万语的道理凝练成短句, 方便记诵、 易于悟入, 这正是《增一阿含经》“循序渐进”的巧处, 先以故事引人入胜, 再以偈语点醒迷津, 让听者从“听故事”自然过渡到“悟道理”, 不觉得突兀。 
就像佛陀说法时, 常于故事末尾说偈, 便是怕众生只沉迷情节, 忘了要悟的义理。 
摩诃提婆王身为世间贤王, 此刻能随口说偈, 可见他本有善根, 只是需这白发来点醒, 这也是“观机授法”的妙处, 因为众生根器不同, 有的需经卷开示, 有的需事件触动, 大王便是需“见白发”这一具体事相, 才能生起出离之心。 
见发知衰醒尘梦, 说偈明心启道途, 大王见白发而说偈, 不是一时感慨, 而是从世间君主向修行者的初步转变, 是“无常”这把钥匙, 打开了他求道的门。 
这话翻成家常话就是: 那时候, 大王看到自己的白头发后, 就念出了这样一首偈语。  
“于今我首上, 已生衰耗毛”, “于今”是“到如今”, 是大王对当下的直面, 不回避、 不逃避, 就像修行者要直面自己的贪嗔痴, 不能总说“以后再改”, 要知“当下即是”。 
“我首上”是“我的头上”, 这“我”字不是执着于“自我”, 而是明确“衰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旁人替代不得, 就像生死之事, 唯有自己承担, 旁人无法代受, 这便是“诸法无我”的初步体现, 虽未明说“无我”, 却在“我首上生白发”的表述里, 暗含“此身非恒”的道理。 
“已生衰耗毛”, “衰耗”二字极妙, “衰”是衰退, “耗”是消耗, 白发不是简单的“毛发变白”, 而是身体机能衰退、 生命能量消耗的信号, 就像一盏灯, 油快尽了, 灯光便会变暗; 一个人, 生命力耗了, 白发便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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